“負一號？”
時叄知道這個編號，只是成功品不會對失敗品有過多的關注。
那些要麼被處理掉，要麼成為神明養分的東西，連人都不能稱之為是。
“你怎麼知道的？”時叄問。
零四號笑著說：“之前零七號備份了實驗室的系統，裡面有所有實驗品的記錄，包括失敗品，他跟十一號還有十六號離開組織的時候，我又偷偷留了一份，無聊翻了翻，就看見了這個人。”
他紅色的眼瞳裡出現了一絲狂熱，“負一號，也許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聲音略低，帶著興奮：“我在備份裡看了他的資料和照片，他可真美，實驗室給備註的能力是永恆之愛，一種精神層面的控制能力，不過失敗品基因劣質，能力處於被動，且到後面愛會變成殺戮，這能力對我們不起作用，拿來控制這些普通人類倒是不錯。何況——”
少年繼續道：“他也逃離了實驗室。”
時叄聽罷，微微蹙眉：“你怎麼知道？”
零四號玩弄著撲克牌，紅瞳微閃，些許玩味的話語在這漆黑的空間裡幽幽響起，“根據之前看到的新聞推斷出來的。首先是一年前互相廝殺的一對夫妻，他們明明很恩愛，可就在收養了一個養子後的第三年某一天，突然於家中雙雙暴斃，根據現場情況，警方推斷是自相殘殺。而在一年後，也就是幾個月前，第五大區的南郊孤兒院也發生了類似的血案。”
“一夜之間所有人都像是瘋了一樣，血流成河。血案發生後的那段時間裡，實驗獵人們在那兩個地區也加派了人手，不過什麼都沒查到，後來，一輛越野車被那區域的警察從第五區域的一處河裡打撈了起來，那是實驗室的車子。”少年靜靜說著，撲克牌洗了一次又一次，“看監控是車子自己倒車進入了河中，所以在那之前，也許已經有人將獵人們結解決並且利用虹膜進入了越野車的自動執行系統。那個人——”
零四號笑了笑：“時叄覺得會是誰？”
紅衣女人微微蹙眉，“離開組織的那三個傢伙。時柳沒這能力，凌漆那時候在F市，所以……只有十一號。”
——原來如此。
時叄慢慢捏緊拳頭，原來十一號一直躲藏在第四區域！
“好巧不巧，根據我得知的訊息，越野走過的路線剛好有一處山路的監控壞掉了。而山路往上，就有一個鎮子，和三個村子。”
——十一號就在那裡。
“負一號，在南郊孤兒院慘案後就沒什麼別的資訊了，想來那傢伙應該是逃走後找了個地方躲起來。近幾個月都沒有相應新聞報道，所以我推測他也許沒有離開第五大區，甚至是沒有離開大區的第五區域或是第四區域。”
“南郊孤兒院位於那兩個區域的交界處，他要跑必會往這兩個地方的其中一個，這種被動性的能力帶來的麻煩不小，他不會選擇大範圍移動。”
時叄挑眉：“說了這麼多，實際上也僅僅是推斷出他大概的位置而已。”
換句話——沒一點兒用處。
然而零四號搖搖頭，“不。”他笑道：“第四區域由於負一號的能力引來了眾多獵人，而隱蔽在那裡的十一號一定會有所警覺，那麼，你說她會不會暗中調查這一切的源頭呢？”
時叄看向面前的紅髮少年。
小丑的模樣滑稽，紅眸中泛著笑意，撲克片在他手中完成了花樣，好似都有了生命，“零六號的變異病毒讓那兩個區域被實驗室放棄了，對於人類來說，那地方是危險的，但是對於實驗品來說，可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