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檯前，四目相對。
景書眨眨眼，正想詢問一下付以是不是發生啥事兒了，然而剛張開嘴巴還沒來得及出聲兒，少年已然雙手捧著她的臉，不讓她說話，“我看見了。”
四個字，聽得景書愣了愣，沒反應過來，“哈？”
勉強發出一聲疑惑，便又聽付以低沉沙啞的聲音道：“我看見你剛才在樓頂和那個傢伙的事情了。”
景書：“……額，所以？”
少年忽然眼眶泛紅，有些哽咽道：“那是獵人，你為什麼還和他動作那麼親密？！”
景書掰下他的雙手，道：“我當然知道那是獵人了，不過他沒認出我是誰，你放心，我有分寸的。”
付以垂眸，慢慢樓上她的腰。
初次見面的時候他比景書矮了一些，但是現在，他已經可以微微俯視她了。
時間過得並不久，說好的半年，實際上，到目前為止僅僅過去了三個月。
不過已經可以永遠留在這裡了，過去多久，也無所謂，不是麼？
“姐姐啊。”少年把下巴放在她肩膀上，低聲於耳邊呢喃，“如果有一天我們都被發現了，該怎麼辦呢？”
吐息灑在耳垂，付以磁性聲音有些惑人。
他騷起來向來讓人招架不住，因為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景書拍拍他的肩，道：“誒沒事沒事，被發現就跑唄，大陸那麼大，就不信每個角落都能被找到。”
“嗯……”付以點點頭，“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對吧。”
“對。”景書道：“再怎麼說也上了我家戶口本不是麼？”
少年終於笑了。
他忽然側過頭，吻住景書的臉頰。
眸光落在她的唇畔，也許有那麼一瞬間想要輕輕咬住它，可是付以忍住了。
因為景書一定不會願意。
她看自己的眼神很簡單，沒有多餘的情愫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