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道:“這是具體地址,實際名字叫做十八醫診所,是一個年輕的中醫師開的。”
原來是這樣麼?
小芳道:“好。”
車子發動,朝著阿言所說的地址奔去。
*
實驗品的脖頸處都被植入過晶片,實驗室可以透過晶片追蹤到實驗品的位置。
付以知道自己脖子裡的東西,因此在讓看護女人帶他離開以前,刻意讓她拿了訊號遮蔽器給他。
這種訊號遮蔽器十分微小,小到需要用顯微鏡才能看見。
女人用技術給他放置在了耳朵裡,這樣便可以遮蔽掉實驗室對於晶片的追蹤。
然而過去這麼久,付以不知道實驗室有沒有研製出能夠跳過訊號遮蔽器的東西,也不知道現在這種平靜的日子有沒有再度被打破的一天。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那自己,又該怎麼辦?
景書今天不在家,下午學校放半天假,因為村子周圍的鎮子上,似乎又有猛獸出沒了。
張叔帶著眾人在村子周邊拉了牢固的鐵網,派出所的警察們上次跟狼群搏鬥的傷還沒有好,便再度投入到新的保衛工作中。
雙頭狼並沒有被找到,張叔有點懷疑是不是鎮子的那些警察看錯了。
今早來通知各位小心防範的時候,都還在說這件事情。
可是隻有付以知道,那隻雙頭狼,已經被女孩一刀了結了。
以前付以很厭惡景書,因為剛開始遇見她的時候,這個人真的太過於粗魯。
過分的舉動,還有強勢的做法,都讓少年感到了厭恨。
要打掃衛生,要割豬草,還要餵豬洗衣服,包攬一日三餐,洗碗。
付以以前沒做過這些,但是來了這裡以後,幾乎什麼都做了。
從一開始的討厭,到後來的其實也沒那麼討厭,好像過去的時間也並不長。
下午沒課,學校放假,楚小蘇回了他自己的家,因為李大嬸兒明早回來了,所以他要回去收拾房子,等奶奶回來看見的就是一間乾乾淨淨的小屋。
回到小樓的付以只有一個人。
雙層樓,窗戶都開著,一直在通風。
沒有煙味,也沒有酒味,空氣裡傳來的是鄉村裡泥土的清新和花朵的芬芳。
景書不在,付以不用做飯。
空空蕩蕩的屋子,今天下午,莫名多了一絲孤寂。
它的主人不在,它的存在便顯得十分難過。
熟悉的沙發上,卻沒有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