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的門派駐紮此地,也有散修不遠不近地等著。%%%banzhuyi點cc%%%整個營地開始瀰漫著一種名流交流會的感覺。
不少門派正帶著得意門徒挨家挨戶拜訪。也有大門派不屑為之,只等別人來拜他。
迎山雖然好奇心旺盛,但對這種為了提升名望和睦友鄰而進行的串門行為卻是沒興趣,蕭陌憶就跟著他,在一邊遠遠觀望,甚至把之前找的吃的都拿了出來,進入看戲模式。
她已經透過各駐地的旌旗大致認了一遍,但凡有點實力的名門大派,似乎都到齊了。而且似乎因為建州的混沌風停十分規律,這些門派也都有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
他們不去拜訪別人,但惠山派卻仍然派了江遠山來拜見他們。
江遠山帶著他那個師弟和兩個弟子,朝迎山施了禮,這才又道,“適才迎山前輩的話,我已稟明掌門,門派上下都將嚴陣以待,做足準備。”
迎山擺手,“客氣,如今這裡這麼多高手修者,想必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然而到晚間時,多數修者都已經歇息下等待第二天風停,營地西邊卻傳來了一聲慘叫,在這寂靜黑暗的夜裡,尖刺莫名,驚動整個鏈橋。
迎山和蕭陌憶在營地東邊更靠近海邊的地方入定,聽到聲音,等蕭陌憶睜開眼,迎山已經瞬移去了。
出事的是一個家傳修真者,出竅初期,修為尚不穩定。死狀與之前客棧之中惠山派的弟子一樣,元嬰被奪。
那家族長輩怒髮衝冠,雙目赤紅,想報仇卻又毫無頭緒。聞聲趕來的各大派似乎都與他有些交情,紛紛勸慰著。那長輩只連連拱手抱拳,卻又氣得雙手發抖說不出一個字來。
建州凌雲觀的觀主唐肅擰著眉,手上託著一個八卦盤,上面指標不停轉動,卻始終停不下來。他面色微赧,道,“竟沒有靈力波動跡象?”
周圍一圈卻沒人笑話他。
眾人都心裡有數,這起命案就發生在眼皮下,卻沒有一個人有察覺,目前沒有哪個臉色是好看的。惠山派的掌門靳朗沉聲道,“這事只怕與這幾日來那些命案都有關聯!”
他有迎山之前那幾句話,心裡到底是有些底的,只是沒想到正如江遠山稟明那樣,即使發生在身邊,也無法察覺。
“之前也有發生類似事情?”有人疑惑問道,此人乃巖州秦門掌門秦漢業,他此行建州就覺得很多事情都很奇怪,巖州五大派竟然沒有一個來。建州混沌風停這麼大的事情,竟然不來!
他早就發現了,巖州此次來的都是中小門派,不知是發生了什麼。此刻建州居然還發生這種事,必不尋常,難道五大派是早已知曉,所以才沒來?
惠山派靳朗周圍看了一圈,除了建州,其他幾州的修者都把疑問的目光投在了他身上,看來的確是還不知道建州發生的事情。
靳朗沉聲將這幾日來發生的種種事件一一道出,把迎山之前的分析加上他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因事出突然,就這幾日內,建州各處都發生了命案,幾乎都是元嬰期的弟子遭到不測,無一例外均是背後偷襲,而後元嬰被奪。”
周圍抽氣聲此起彼伏。
靳朗眉宇間盡是煩惱,“而且背後偷襲的手法並不一樣,傷口也不一樣,我等就此事討論多次,只能確定不止一個兇手。然而,每個現場都如這裡,毫無蛛絲馬跡,連查都沒有線索。”
“這明顯是妖獸乾的吧?”桑州武道院這次來的依然是錢坤,他聽完靳朗的話,第一個出聲,“後面的撕咬痕跡這麼明顯,什麼妖獸還會隱形匿跡?那可真是了不得的妖獸。”
蕭陌憶趕到人群裡剛停下來準備好好聽聽,就發現說話的居然是桑州武道院的六長老錢坤,連忙縮了縮脖子,悄悄地往旁邊站了站。
錢坤這話帶著一些不屑,讓靳朗萬分氣悶,他也聽聞武道院都是一群有武力沒大腦的蠢貨,只是沒想一句話就能讓他噎得吞吐不得,深深吸了一口氣,靳朗才轉過身拱手道,“還請武道院主持這件命案,還桑家一個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