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先生將這支筆還給李辰安……”
“他回到京都之後就會登基為帝,想來也沒有多少時間再做詩詞文章了。”
“而我……我也將走出這公主府,脫下這長裙穿上戎裝。”
“弟子知道先生有些話不能講,但弟子明白能夠悄無聲息給父皇下毒者……定有著大勢力!”
“為越國……弟子不懼!”
韋玄墨終於還是轉過了身來。
他從趙晗月的手裡接過了這支筆,臉上漸有悲慼。
“要不……隨為師去寧國,如何?”
趙晗月一聲苦笑:
“若弟子是尋常人家的女兒,定會追隨先生去寧國,奈何弟子生在帝王家,而弟子那弟弟……若父皇駕崩,他恐難以獨自支撐。”
韋玄墨深吸了一口氣,眼裡是極為不忍的神色。
“你……你讓追命去約見一下喬先生。”
“他、他許能告訴你一些事,也能給你一些幫助!”
趙晗月沉吟三息,才回了一個字:“好!”
“若事不可為,為師的意思是當越國的形勢出現了大變化,還是很不好的那種,你……你就來寧國吧!”
“不要小覷了禪宗,也不要輕易相信這後宮的每一個人!”
“五毒教,乃曾經大離帝國的護國神教!”
“陛下中毒之事的背後,定有大離帝國的餘孽在興風作浪,也說明了他們已滲入越國廟堂,甚至……甚至這後宮!”
“他們在暗處,而你還有六皇子卻在明處。”
“務必小心……為師去了寧國,便是為了和李辰安見一面。”
“殿下保重!”
“為師……告辭!”
趙晗月又躬身一禮:“先生再見!”
“再見!”
韋玄墨轉身離去。
趙晗月站在夜色中。
她站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