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個微不足道的鹽引官兒。
不過是這些年跟著幽州鹽正朱大人賺了一些銀子罷了。
對此,他很滿足。
對於任何一筆交易,他都只賺取屬於他的那一小份,其餘的……該是誰的便是誰的。
這是規矩!
他謹守規矩,做事小心翼翼,從他手裡過的每一筆賬,都做的清清楚楚,絕對沒有絲毫藏私之處。
因此,他成為了朱大人的心腹。
在幽州那些鹽商們的心裡,他也落了個公正之名。
甚至就連幽州最大的鹽商陶氏,其家主陶從林陶老爺,對他也以上賓待之。
他本想著就這麼再幹個一兩年。
一兩年之後,得辭去這官兒。
得帶著這些年攢下的銀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因為那位攝政王就要回京都登基為帝了!
他當了皇帝,國庫卻沒幾兩銀子,而鹽稅本就是國家收入之重!
萬一他要查全國鹽稅,這幽州城的所有官員,沒有一個跑得掉!
官商勾結控制官鹽販賣私鹽,這是天大的罪!
他很清楚,知道這事兒一旦暴露,那全家老小的命……恐怕都得搭進去!
有命賺錢無命花,這才是最大的悲劇。
所以,他早有了趁早收手的準備。
甚至他都準備好了退路,讓他的妻子帶著兒子去了越國!
妻子來信說已在越國的都城四風城買下了一處大院子,就等自己前往。
本想這一兩年應該還能再安全的弄一些銀子,卻不料這位攝政王,他竟然出現在了自己的家裡!
大意了啊!
張家驛很委屈。
我特麼就是半顆芝麻那麼點大個不入流的鹽引官,你是大得不得了的攝政王,怎麼會跑我這小地方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