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這個稱呼對於小劍而言太過遙遠也太過陌生。
在關外的大漠之中,在那黃沙漫天的地方。
在那顆老胡楊樹下的小房子裡住了整整十年,他的身邊只有小琴和他的兩把刀。
除了照顧妹妹小琴,他幾乎都在練刀。
練的只有一招——拔刀!
在某個夕陽下。
他會和妹妹小琴靠在那顆老胡楊樹上,望著大漠裡那豔麗的晚霞,說起關於母親或者父親的話——
師傅將他們兄妹二人丟在了這裡。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究竟是誰。
小琴從小就沒有雙腿,小琴說……他們就是被父母遺棄的孩子。
就像歇在樹梢上的那隻羽翼尚未豐滿的雛鷹一樣。
為了生存,它必須學會自己去飛。
那年兄妹倆才五歲。
三年過後,師傅又來了。
這一次告訴了他們的身世。
他們這才知道原來自己背上揹負著那血海深仇。
小琴原本並沒有練武。
就在那年,師傅帶來了那杆槍。
它叫碧血洗銀槍!
師傅讓小琴只練一槍——
師傅說,那叫溫柔一槍!
用最溫柔的方式,去殺那個罪大惡極的仇人。
只有一次機會!
他們配合著練這一槍練了足足七年!
去歲春,師傅帶來了那口棺材。
小琴從那之後就住在了那口棺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