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嘛,是去春甫先生的墳前看看。”
齊國公一怔,“這其一我還能理解,聽說你那孫女芸晨郡主也去了臨水港,這是好事。”
“但你不是應該去廣陵城的李府裡面瞧瞧麼?跑去李春甫的墳前看什麼?”
“看看他那墳前有沒有也種了一顆大葉榕樹。”
“……有還是沒有?”
程國公搖頭,“沒有,除了青草紅花,什麼都沒有。”
齊國公身子微微往後一仰,沉吟了許久,“所以……李辰安並不是皇長子?!”
程國公一捋長鬚:
“可他確實和盧皇后有六分相似!”
“另外,那破樹也說明不了問題,咱京都這大葉榕不是很多麼?”
“再說……而今他是不是寧國皇長子,這重要麼?”
“重要的是,你、我、樊老夫人,還有長孫驚鴻,甚至是皇上,我們這些人認為他就是皇長子,這就夠了!”
“另外,姬泰一系所有人都認為他就是皇長子,這就更加夠了!”
“……”齊國公無言以對。
“你這老東西究竟瞞了老夫多少事?”
程國公咧嘴一笑:“老子沒有任何一件事瞞著你,是你這老東西想得太多了!”
“可這畢竟涉及到帝位的傳承!”
“皇上不急你個老傢伙急什麼?再說……老夫可沒有一個字否定了他就是皇長子!”
說完這話,程國公站了起來,望了望窗外的夜色,聽了聽潺潺的玉帶河水。
“你還記得魏三麼?”
“盧皇后身邊的那老太監?”
“嗯,死了,死在中秋夜。”
“你還記得孫鐵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