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三有些迷茫的看著林明磊和蔣天邦,他相信剛才蔣夜的吐血,這兩人也都看到了。不過林明磊和蔣天邦卻都沒有理他,而是一眨不眨的盯著蔣夜。
蔣天邦不回話,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兒子。四種變化之法還好,他還能夠模模糊糊的看懂,但到了五種之後,他就有些不明所以,所有的心神就都放在了兒子的身體之上。
他也是打鐵的,早早就感覺出兒子身上的異樣。兒子現在使出的鍛造之法,絕對對身體素質要求很高。
剛才的吐血他也看到了,要不是兒子眼中還有一股堅毅執著,他可能已經衝上去,奪下蔣夜手中的鐵錘了。
而林明磊不回話,卻是知道,最後一錘,就在此刻!
“一下,還有最後一下。”
蔣夜的精神都有一陣恍惚,但還是極力屏住心神,讓自己身體保持平衡,嘴中的鮮血也被他強硬的吞了下去。
“給我成!”
蔣夜大喝一聲,渾身肌肉緊繃的如一條快斷了的弦一樣,血脈紋路看的清清楚楚,蘊含著七種變化之道的最後一錘也朝著戰刀重重落下。
“叮!”
蔣夜心中,這一聲響,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的清脆,都要悅耳。
因為終於,他可以休息了。這一錘,真的用盡了他所有力氣。
蔣夜都沒有來得及給戰刀淬水,就兩眼一閉,直接睡了過去。
這一覺,直接睡了個兩天兩夜,蔣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下午了。
“醒了。”
蔣夜家裡並不大,蔣夜剛一有動作,蔣天邦就察覺到了情況,開口問道。
“爸,你怎麼在家?沒去鐵鋪嗎?”
蔣夜看到外面還是白天,以往這個時候,父親都是在林明磊叔叔那裡幫忙做工,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好痛!”
蔣夜想起身坐起,卻發現全身肌肉針扎般的疼痛,差點又順勢躺下,不過蔣夜還是咬了咬牙,強忍著疼痛,慢慢挪到了床邊。
他知道,這是上次給魯三鍛造那柄戰刀留下的短暫後遺症。記得上次出現這種狀況,還是三年前,自己要去津川武館測試戰鬥力的時候,瘋狂鍛鍊了一段時間。
不過即使那次,也沒有這次這麼嚴重。
“痛,你還知道痛!”蔣天邦沒有好氣的道,“打一把戰刀而已,用的著這麼拼命嗎?”
蔣天邦雖然這樣說,但他也知道當時的狀況。
自己的兒子明顯是在聽到林明磊的話後,進入了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狀態,當時的鍛造手法,自己這打了10來年鐵的人都沒有看懂。
當時若真是強行將他拉走,恐怕對自己兒子來說,那才是最大的損失!
“來,把這杯水喝了,看你嘴唇都幹了。”
雖然嘴上訓著兒子,蔣天邦還是走到遞給蔣夜面前,遞給他一杯熱水,“你這一覺,可是足足睡了兩天。”
“兩天?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