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拂過赤練王蛇,席小晨將它塞進自己胸前,小心的護著它,「孃親,挾持我的是一個女人,她面容醜陋,應當是被刀痕與劍痕所傷。」
看那傷疤,至少傷了十年之久,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才會叫她不惜冒險,也要在承恩後的壽宴上將他劫走。
若不是赤練王蛇出其不意的傷了她,席小晨這一次怕是真的要危險了。
「毀容的女人?」不解的皺了皺眉,席輕顏垂眸想了想,還是沒能從記憶中找出這個人。
「此處詭異,我們先離開。」誰也不知道那女人是否還會去而復返,若是她招來了同夥,屆時又會是一場惡戰。
「好。」眾人點頭,腳步匆匆的離開了竹林。
不過短短時間,承恩侯府已然亂了套,禁軍接管府內,一個個沉著臉展開了仔細的搜查,直到有人眼尖的看到席輕顏,為首的統領才大步跑了過來。
「娘娘,殿下。」
微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梁副都統不等席輕顏詢問便倒豆子似的道:
「承恩侯府二夫人意欲設計陛下,人贓並獲已押入大理寺,陛下得知娘娘與殿下失蹤,震怒,命我等於府內搜查,眼下往來賓客與承恩侯府眾人,均聚集
在前院。」
原來如此,短短時間內竟發生瞭如此多的事,席輕顏不敢耽擱,生怕夙離霄又做出什麼事來,吩咐梁副都統帶他們去尋夙離霄。
男人正與承恩侯及其兩個兒子在書房對峙,承恩侯三人戰戰兢兢的跪在夙離霄面前,他們滿臉苦澀,委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皇后娘娘與兩位殿下的失蹤,真的不關他們的事啊,可二夫人算計夙離霄的事板上釘釘辯無可辯,任由他們說破了嘴,夙離霄還是一副不信的樣子。
「陛下,我等久未回京,老宅中只留了幾個年老的僕人灑掃,至於王氏的所作所為,我等真的不知道啊。」
無知婦人!他們好不容易與夙離霄的關係有所緩和,如今怕是要再次跌入冰點,可死也要死個明白,他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啊。
眼底深處帶著一絲血紅,一股壓抑許久的暴虐眼看著便要噴薄而出,夙離霄漸漸失去了所有耐心,男人不過一個閃身的功夫,便來到了承恩侯世子面前。
他指尖成爪,用力扣著男人的脖頸,狹長的鳳眸中漆黑一面,帶著滿滿的暴戾,「說,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看在先皇后的面上,他本打算放過這一府人,可好事難做,席輕顏與夙小墨兩兄弟的失蹤,儼然叫夙離霄的理智達到了崩潰的邊緣,現在的他,只想殺人。
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少,腳尖也被夙離霄慢慢提起脫離了地面,承恩侯世子面色漲紅,眼球暴突,嘶啞的聲音就像是從喉嚨中硬生生擠出來的一般。
「陛下,臣,臣真的不知道啊。」
「如此,便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