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抱養齊媛媛時,齊淵便勸說過元淑大長公主莫要疼寵太過,可後者卻以齊媛媛像極了幼年時的她為藉口,不顧眾人意願,堅定的將齊媛媛養在了身邊。
如今可好,後者闖下了滔天大禍,他倒要看看二房如何收場!
狠狠一甩衣袖,齊淵眸中劃過了一絲冷意,「回府!」
「這人還沒有見到,便隔空給了城陽伯府一個下馬威,你究竟想做什麼?」撐著下頜,席輕顏饒有興趣的看著夙離霄,一雙美目眨啊眨,流轉著些許壞笑。
此時他們已然回到府中,兄弟倆也被夙離霄找藉口轟了出去,可男人卻翹著雙腿一臉高深莫測,眼瞅著便是在刁席輕顏的胃口。
點點臉頰,意思不言而喻。
「呵~」俯身湊近了夙離霄,席輕顏吐氣如蘭,清新的草藥香一股股的鑽進了夙離霄的鼻尖,令男人原本疲憊的心神,就此煥發了新的活力。
「說嘛。」小手軟乎乎的撫上了男人的臉頰,見後者還在拿嬌,席輕顏陡然變臉,擰著一塊軟肉不輕不重的轉了一圈,「說不說!嗯?」
齜牙咧嘴的捂著半張臉,夙離霄
立刻討饒,身子挪啊挪,將腦袋枕在了席輕顏的腿上,「這麼多年她一直無聲無息的留在青彭郡,眼下卻將請帖送來了我手中,你不覺得其中有事發生嗎?」
夙離霄整頓江南官場天下皆知,更是因此死了一大批官員,元淑大長公主不借此避嫌也就罷了,更是冒著危險將夙離霄親自迎入青彭郡,她意欲何為?
「而且我查到,葉閣老在半年前頻繁聯絡大長公主,輕顏,你說他們在謀劃什麼。」
是請君入甕還是藉機投誠,明日自會見分曉。
對於這個有著無數傳奇故事的姑祖母,夙離霄可好奇得很。
「便知道你無事不登三寶殿,若是無利可圖,以你的性子,定不會繞來這裡。」屈指輕輕彈了夙離霄一記,席輕顏無奈的搖搖腦袋,下一秒,略有些憂心的道:
「齊媛媛呢?她罪不至死,城陽伯府的人,應當不會要了她的命吧。」
說到底不過是一嬌蠻的小女孩兒,席輕顏還不止心眼小與一孩童計較。
「放心吧,有云展在,他們動不了手。」
也就是說,為了給他們一個交代,城陽伯府的人或許真的會殺害一個小姑娘?
猛然倒吸一口涼氣,席輕顏張了張唇,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總歸有云展在,便是再壞的打算,齊媛媛也不會死吧。
半夜十分,看著不遠處被扔在亂葬崗的小小身體,雲展無聲的嘆了一口氣,到底是拎著她,悄無聲息的回到了府中。
這群人啊,寵起來將你捧在手心,可下手起來,亦毫不留情。
真真是鐵石心腸,半天沒有血脈親情。
不過若是明日他們看到完好無損的齊媛媛,不知會作何感想。
蕪湖~刺激!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