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晚,剛剛好。」或許是見到了親密之人的緣故,席輕顏一直緊繃的心情瞬間放鬆了不少,她紅著眼眶輕輕將腦袋靠在夙離霄懷中,小手環繞著他勁瘦的腰身。依戀的蹭了蹭。
二人旁若無人的親密,立刻刺激的阿朵雙拳緊握,她深吸一口氣,用力壓抑著心頭翻湧的情緒,一雙眸子猶如利劍一般,直勾勾的盯著夙離霄的背影。
「呵,這般水性楊花到處勾三搭四的女人,也就只有你能看上,夙離霄,你身為一國皇帝,卻任由自己的女人留在別的男人身邊,說出去真是滑
天下之大稽。」
少女掩著唇咯咯笑了起來,一雙眸子滿是惡劣與譏諷,席輕顏說的對,她潛意識裡或許真的在嫉妒她。
她想不通席輕顏為何這般受歡迎,她分明什麼都沒有做,卻能將她身邊的人一個一個收入麾下,不僅是天真爛漫的阿朵,還有神色難辨、殘忍暴虐的胤圖,更甚至胤府的那些下人也一個個暗地裡對席輕顏讚不絕口。
她留在他們身邊多年,卻從未得到這樣的讚譽,這讓阿朵如何甘心。
不過這樣也好,既然夙離霄出現在這裡,她便送他們一起去死,也好讓他們在地下做一對亡命野鴛鴦。
唇角微勾,帶著一抹冷笑,阿朵淡淡的舉起手,正準備一聲令下將眼前的三人一舉射殺時,沒想到周邊卻突然冒出來許多人影。
「說你蠢,你還真印證了這個詞,主子身份尊貴。他出現在這裡,身邊一定會有暗衛相護,怎麼?只許你以多欺少,並不允我們反戈一擊嗎?」
不遠處的大樹上,雲展正吊兒郎當的坐在樹幹上,男人修長的腿在空中晃啊晃,娃娃臉上雖笑眯眯的,眸中卻一片冰冷,帶著蝕骨的殺意。
若不是因為這些躲在陰溝中的小老鼠,他們也不必千里迢迢從盛京趕至此處,主子與主母好不容易苦盡甘來,眼看著便要過上好日子,誰曾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最後的難關居然是這早已消失在歷史長河中的大胤皇族。
要雲展說,這些個思想頑固的老傢伙便應該早早入土,什麼報仇雪恨,什麼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從前的恩恩怨怨,又有誰能夠說得準。
況且當事人都不知道投胎幾回了,他們這些後輩又有什麼資格替他們做決定,揹負著如此沉重的枷鎖,也難怪胤圖會變成那副變態的樣子。xь.
「別瞪了,就你那副眯眯眼,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沒長眼睛。」明晃晃地翻了一個白眼,雲展用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持續輸出,懟的阿朵面色漲紅,你你你了半天,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莫有雞同鴨講,有些人遍是聽不懂人話,你同她說的再多,也無濟於事。」
如阿朵這般的女子,便是席小晨通常掛在嘴邊的戀愛腦吧,得不到男人便搞事業,總不能兩手都失去,這女人,還真是愚不可及。
「你,你們!」
經過席輕顏與席小晨的連番培訓後,雲飛雲展的口才早已不可同日而語,二人便是站在那裡,也能懟的人啞口無言、接連敗退,更何況阿朵本就不善言辭,便是心中氣得要死,也找不到語言反駁。
「哼,這裡是離國,不是你盛京,既然你們主動送上門來,便通通都去死吧。」
席輕顏身邊的每一個人果然都如她一般討厭,待她將他們一一抓住,她定要當著席輕顏的面慢慢折磨弄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