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括心中直犯嘀咕。
但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如今,他竟然已經當著滿朝文武的面,狀告夙離霄謀反,那麼他若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到時候他一樣會死的極其悽慘。
「陛下,老臣與西疆餘孽一事特別的憂心,所以才會時時觀察他們。」
姜括硬著頭皮解釋。
「陛下,你知道嗎?太子殿下的府邸裡有一個車伕,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與其他人無異,但是,他是西疆餘孽的皇室侍衛隊的人。」
「太子殿下當初因為剿滅了西疆餘孽而被立為儲君,如今,他的家中卻藏著一個西疆餘孽,陛下,此事甚是蹊蹺。」
姜括相信夙離霄太子府裡的那個人一定甘心情願為他獻出生命。
當初,他謊稱救了那個人一條命,那車伕一直就想著如何報答他。
「姜括,那人不過是太子府的一個車伕罷了,你如何能夠證明他就是西疆餘孽?又如何可以證明他就是你口中所謂的皇家侍衛隊的人?」
陛下見著姜括搬出了車伕,眉頭中的陰鷙愈發的明顯。
「回稟陛下,只要您將那個車伕找來,老臣就可以的當著陛下以及朝中所有文臣武將的面,證明那個車伕就是西疆皇室侍衛!」
姜括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特別的自信滿滿。
因為昨日他已經對著車伕叮囑過了。
這西疆皇室的侍衛隊,在西疆人人聞風喪膽,他們個個武功高強,遠比一般的文臣武將在皇室心中有地位。
因此,為了區分西疆皇室侍衛隊的人,皇室特意讓他們每個人在自己的身體裡種下了一種蠱蟲。
當然這種蠱蟲對於侍衛隊的人來說並沒有害處。
「一個車伕而已,你莫不是覺得將人找來,然後對他屈打成招,讓他承認自己是西疆皇室護衛?」
陛下對於姜括的一言一行,眉宇間已然帶著幾分的不耐。
「陛下,老臣絕對不會對著車伕屈打成招,陛下如今跟滿朝的文武大臣都在此處,老臣哪裡敢如此行事?」
姜括見著今日的陛下越發得讓他看不到,於是,連忙小心地回覆。
「陛下,其實驗明對方是不是西疆皇室中人的辦法很簡單,那些皇室侍衛的體內都被西疆族人種下了蠱蟲,這種蠱蟲在侍衛的胸口,只要對著他們的胸口拍打,蠱蟲便可以顯現出來。」
「好,孤就依著你的意思。」
陛下嘴裡雖然是在回應著姜括,可是陛下眼睛看著的人卻是太子夙離霄。
夙離霄依舊在朝堂之上,穩穩地站立,臉色淡然,不為所動。
就好像今日在這朝堂之上,姜括狀告謀逆大罪的人不是他一樣。
「老臣多謝陛下!」
姜括對著陛下才跪著謝恩。
而後看了一眼朝堂上的夙離霄,見著對方依舊無懼無畏,嘴角浮起了冷笑。
夙離霄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