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家丁忽然道:“王爺來了!”
說話間,席小晨低下頭,便見一個穿著錦衣華服的俊美男子邁著大步朝這邊走來。
男子面容俊美剛毅,渾身上下散發著不怒自威的矜貴氣質。
“王爺!小世子爬到樹上去了,這萬一掉下來的話——”奶孃急忙上前,指著樹上的席小晨說道。
原來這就是夙子墨的爹,當今的厲王夙離霄。
長得都是人模狗樣的,但是對夙子墨不好!扣十分!
席小晨心裡頭正暗自嘀咕著,卻見夙離霄忽然猛地騰身而起,借住樹幹為支撐點,三二兩下的便用輕功躍到了樹頂,一把拽住了席小晨的衣領,就像是拎小雞一般,拎著他飛了下來。
將席小晨扔在了草地上,夙離霄面沉如水道:“好端端的,你爬到樹上做什麼?不知道危險嗎?”
奶孃怕夙離霄追究自己失職,當即搶先道:“王爺!小世子實在是太調皮了,他打破了一個花瓶,怕王爺責罵,居然到處亂跑!”
這話一出,席小晨當即不可置信地瞪了奶孃一眼,氣沖沖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你早上逼著我吃不喜歡的東西!我一氣之下才要躲起來的!你找到我就擰我的耳朵,還要我罰站,不吃飯!我自然不能乖乖等你打,你自己打碎了花瓶還要賴在我頭上!”
“王爺!小世子就是怕被責罰,所以才誣陷奴才的!”奶孃當即反駁道。
夙離霄的臉色當即冷沉了下來,就如同覆了一層薄薄的寒霜。
席小晨想到之前夙子墨說過的,他父王每天都忙於公務,極少時間陪伴他,不是功課就是訓練,這臭男人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
甚至,他會聽信奶孃的片面之詞,責罰自己!
哼哼,要真是這樣,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席小晨不著痕跡地伸手捏住了一包藥粉。
然而,就在席小晨要出手的時候,夙離霄卻冷聲道:“將小世子院中的下人都被本王叫過來!”
很快,墨苑中的下人都被叫了過來。
夙離霄冷冷地掃了一眼奶孃和其他下人,道:“小世子說今早奶孃逼著他吃不喜歡的東西,這話是真是假?你們最好如實相告,若是讓本王知曉有人欺上瞞下,本王決不輕饒!”
那些下人面面相覷,急忙如實道:“回稟王爺的話,早上奶孃做了羊乳羹,小世子不喜歡吃羊乳,已經說過好幾次了,但是奶孃還是逼著小世子喝,小世子一氣之下這才跑了出去的,好久不見回來,咱們找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呢。”
“奶孃後來在花園的狗洞找到了小世子,拎著小世子的耳朵回來的,還要責罰小世子,小世子東躲西藏的,奶孃就敲碎了花瓶,然後奶孃叫來侍衛幫忙,小世子這才爬到了樹上——”
聽了下人的稟報,夙離霄的目光瞬間如同淬了寒冰一般,死死鎖在了奶孃的臉上。
奶孃被這極具壓迫感的目光嚇了一跳,當即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王爺!小世子身子骨打小就不好!吃羊乳也是為了他好啊!小孩子耍性子是常有的,總不能他不喜歡吃就不吃吧!老奴也是一片苦心啊!”奶孃當即辯駁道。
然而,席小晨卻冷哼了一聲,道:“你放屁!”
如此粗鄙的話,竟然從自己兒子的口中說出來,令夙離霄忍不住當即就緊緊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