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口人圍在一個火鍋旁,江鈞開了兩瓶特供茅臺。
“小子。”江鈞舉杯。
“別一口一個小子的,人家都快三十了。”白秦說道。
“那女婿。”江鈞改口道。
“這事還沒成呢,我的要求他還沒做到之前,我不會嫁給他。”江一亦說道。
“我說你們娘兩是不是存心和我過不去啊,男人說話,女人在一邊聽著就行了。”江鈞說道。
“呦呦呦!這還沒喝上就醉了,這要喝上那還得了。”白秦戲謔道。
“我……”江鈞簡直被懟的無話可說。
“李榮,你和你叔叔先喝著,我和江一亦說會話,你叔叔酒量不怎麼樣,別讓他喝多了,身體不怎麼好。”白秦在李榮身邊小聲說道,然後牽起江一亦的手上樓了。
“別理她們,來,我們喝,今天不醉不休。”江鈞說道。
李榮舉起杯子和他喝了一個,“叔。酒是好東西,但也要慢慢的喝。”
江鈞嘆了口氣,“是不是你阿姨對你說什麼了,別看我們一天吵架到晚,關心著我呢,生活其實就是這麼一個樣子。我女兒像她年輕的時候,那是一個敢愛敢恨,不顧世人的眼光,非得跟著我,甩都甩不掉,我年輕的時候。雖然沒你這麼曲折,也過的不是很太平,軍校畢業,就入了裝甲部隊,幹了一年的排長,一年的連長,又去了特種部隊混了幾年,成了大隊長,番號保密,但我這支大隊當時絕對是全國最頂級的。”
“你知道全國最頂尖的是什麼意思嗎?榮譽?錯,至少不全是,意思我們要面對最危險的任務,天下一片太平,但我卻帶著我的部隊出生如死,她一直等我,從十多歲等到我軍校畢業,又等到我進入特種部隊,再等到我完成無數任務,經過上面的安排,我們才結婚,結婚的第二天,我就回了部隊,江一亦出生的時候,我還在境外和毒販廝殺,聽到這個訊息,我來不及換個衣服,洗個澡什麼的,就跑了回來,在醫院裡,我爸當著所有人的面給了我一巴掌,又給我敬了一個軍禮。”
“生江一亦的時候,難產大出血,她堅持要孩子,最後老天保佑,母子平安,但她不能再受孕了,江一亦幾次找我們要個弟弟妹妹的,我們都敷衍了過去,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我們江家不是什麼小家族,世代軍武家族,到了我這一代,沒有男丁,差點離婚,還是我爸阻止了,他把江一亦抱過去,說,我們江家的人不負國家。不負人民,更不會負自己的家人,香火斷了就斷了,但我們夫妻兩不能原諒自己,天天吵架冷戰,浪費了太多的時光。”
“李榮,我給你說我們的故事,就是想告訴你一個道理,男人不需要太多的榮譽,愛情也不是一時的衝動,兩人相親相愛過了十多年,二十年,那都是不夠的,一輩子很長,遠不止十年二十年,你們要結婚,我不阻止,也知道你有很多女人,這都沒關係,但江一亦是我們江家這一代唯一的子孫,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希望你能答應。”
“叔叔請說。”李榮說道。
“你們結婚後,江一亦要有一個男孩,讓他繼承我們江家的產業。我不要求什麼和我們姓什麼的,你的孩子自然是姓李,只要繼承江家的一切就行,這也是我爸的一個心願。”江鈞說道。
李榮不敢擅自答應下來,問道:“這事江一亦知道嗎?”
江淮往樓上看了一眼,“估摸著現在也應該知道了。”
樓上幾乎進行了一場差不多的談話。都是先牽扯出過去的感情經歷,和不能生育的事實,然後請求江一亦答應這個小小的要求。
只是江一亦不像李榮,她一口回絕了,“媽,這事我不能答應你。孩子的事我現在不想考慮,就算真到了那一天,那也由孩子自己做主。”
“那江家的產業怎麼辦?”白秦問道。
“不是還有我嗎?這三年來,雖然我被軟禁了,但正好把亦集團的擔子交了出去,現在我一身輕鬆。我來繼承江家的一切。”江一亦回道。
“可是你都已經準備和他結婚了。”白秦的觀念還是有一點老套啊。
“這個也不需要擔心,媽,你應該明白,爺爺本來就是這樣打算的,讓我繼承江家的一切,這都是他計劃好了的。他既然認可了李榮,就不會改變這個計劃,我們商量有用嗎?最後還不是得爺爺做主。”江一亦回道。
“就算你說的對,可我呢,我在全世界建立的商業模組呢,還有一個不小的組織。”白秦說道。
她在世人眼中。可還有一個稱號,白夫人,能讓那些大人物如此稱呼,自然有她了不得的地方。
“媽,時代無時不刻的在改變,您該放手了。交給我們吧。”江一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