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原和冷門之間的爭執並非此間正途,因劍而起的紛爭,自然要因劍而息。
周梓涵所出二百零七道劍意,連帶著她的劍幾乎都在同一時間刺向了風起。
一共二百零八劍,裡三層外三層層次分明地刺向同一個方位,在場的會心境弟子沒幾個接得下來。
這一劍,破了許多人的劍心,甚至讓他們生出了為什麼學劍的猶疑,但風起顯然不在此列。
他討厭麻煩,但不討厭挑戰。
論劍時,面對類似的場景,他一步一劍,以百種劍法生破大光明劍。
周梓涵故技重施,自然不會再給他相同的機會,無論時機還是威力,同境都不可能有比現在的大光明劍更厲害的招式。
在大多數人的眼中,擺在風起面前的路只有兩條。
一條和上述方法同理,但現在的情形下,也只能動用無生劍藏和劍履山河。
一步慢步步慢,他已落於人後,破局的機率很低。
另一條路則背道而馳,如同牟林翰應對吳凡的千仞景,以絕對的防禦硬扛。
矛盾之爭,古來都有,只能看風起的無痕劍意究竟能不能達到牟林翰的層次了。
風起會選擇哪一條?
令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風起竟然都沒選。
他乘風而起,就像一個幽靈,飄蕩在漫天劍意中。
那些劍意和他擦身而過。
甚至連衣袂都沒有碰到。
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
不外如是。
觀戰的一眾弟子人都傻了。
“踏雪尋梅......還能這樣用?”
稍有見識的弟子察覺到了一些異樣,不確定道:“我怎麼察覺到了一絲禪意?”
長老們看出的東西更多。
關門的聲音似是十分沉痛,臉上的表情卻眉飛色舞,“聽說他和風神衛有過一戰,本以為是荒唐之舉,沒想到竟被他偷學到了睡意禪。”
雪見有些無語,“你的意思是,他只和風神衛打過一場,便學會了睡意禪?”
西門衛詫異道:“再怎麼驚絕的天賦,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吧?”
“在那之前可從沒有聽說過劍子動用過睡意禪。”關門撫著鬍鬚搖頭,“非但如此,據聞他還會不動禪和大摔碑手。”
東山錯皺眉道:“莫非他真是禪宗的人?”
關門嗤笑一聲,對這個說法不屑一顧,“他還精通雪雲之外數百種各地小劍,這又該怎麼說?”
東山錯想說貪多嚼不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