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哲接道:“言不順則事難成。”
風起看了獨孤哲一眼,心想如果言不順則事難成,那神朝豈會姓獨孤?
他這麼想,但他沒有說,而是看著風捲浪說道:“二弟曾說過,有志者,事竟成。”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我深以為然。”
......
......
風捲浪拖著長槍離開了這裡。
他接下來的路應該不怎麼好走。
以前他要面臨的只是神朝,現在還要多一個邪教。
風起可不信泣血閣的人甘心被這麼擺一道,想來會有斬星辰出動,務必一擊必殺。
可他不關心這件事,哪怕風捲浪是他的二叔。
說到底,他之所以敢說風慕雲婦人之仁,便在於他壓根沒有相關的概念。
他只以道理做事。
風捲浪此後沒再有殺手攔路,想來泣血閣在冀州的實力僅此而已了。
也對,老皇主入徐海之後,泣血閣就差不多廢了,再加上這些年正道宗門的幾次圍剿和崑崙百年一日的堅守,泣血閣在整個神朝的影響力和實力都大不如前。
即便那人當了泣血閣主,也不可能讓它這麼快恢復元氣。
回到驛館的路上狼藉。
四座民房客館坍塌了不少,被劍意切碎的石子在星輝對撞中化為齏粉,落入水裡一片灰濛濛的。
雨小了很多,天邊微微開始泛白。
驛館坐落在一片廢墟中,牆上不是裂痕就是破洞,看上去很是悽慘。
風起沒看到慕容雪的影子。
滿地狼藉中出現了一抹紅色。
有個打著紅傘,穿著紅裙的姑娘映入眼簾。
那張臉很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