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男子似是沒想到風揚如此開門見山,情不自禁地挑了挑眉,說道:“二公子覺得我應該是誰?”
風揚說道:“我來太玄山尚不足月,如何知道你是誰?師兄此話未免有些難為師弟,不過......腳踩踏雲靴,身披降魔意,背上又無通明劍匣,看來你應該是道明觀裡的師兄。”
清秀男子笑了笑,“不是什麼秘密,不過按輩分你可不能叫我師兄。”
風揚挑了挑眉,“長老們可沒空來看一個田野廢人。”
清秀男子說道:“正常的長老們忙於修道,忙於授徒,忙於煉丹,甚至於忙於百年之後,的確沒有空,但我此行並非代表太玄山。”
風揚說道:“此為太玄門第,若不是為了太玄山,那是為了什麼?”
清秀男子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天道會北斗分舵舵主,你可以稱呼我為破軍。”
風揚想了想,確定印象中並沒有關於這個組織的零星訊息。
清秀男子說道:“裡面都是些孤魂野鬼,沒什麼名氣。”
風揚沉思了一會兒,說道:“如果李謹行還算不上有名氣的話,天下還有誰敢說自己有名呢?”
清秀男子說道:“我沒打算隱瞞先生的身份。”
風揚說道:“看來你很敬重他。”
清秀男子說道:“如果你能有幸見到他,你也會敬重他。”
風揚再次沉默。
清秀男子很有耐心地沒有出聲打擾。
太玄山只有兩人可以聽到這場對話。
既然一開始沒有阻攔,那便不會阻攔。
許久,風揚終於理清了思緒,說道:“濫殺無辜者死不足惜,即便他曾為人族立下汗馬功勞。”
清秀男子說道:“先生所思所行不僅僅侷限於當下。”
風揚說道:“不曾立足當下,談何言及未來?”
清秀男子說道:“你還小,很多變化不曾看到。”
風揚說道:“世事變化不是人心喪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