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沖天的萬和鏢局中,賀若粥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死不瞑目的雷薄天。他思考了片刻,轉過頭去和身邊計程車兵問道:“查清楚了嗎?”
“報告大人,衝突雙方是萬和鏢局和雷虎堂的幫眾。死在大人面前的兩人分別是,萬和鏢局的大當家盧俊義,和雷虎堂的堂主雷薄天。從現場痕跡來看,有人將萬和鏢局的部分人員救走了。”士兵恭敬的回答道。
“找到他們了嗎?”賀若粥繼續詢問著。
“還沒有,但走的很匆忙。”士兵低著頭認真的回答道。
賀若粥甩了甩覺得有點礙事的披風,轉過了身來。嚴肅的高聲命令道:“經核查,萬和鏢局乃南陳安插在我國境內的探子。賊首盧俊義已被就地正法,明日起將他的屍體掛上城門,以儆效尤。另外封鎖城門,全力排查,務必要抓獲殘餘的賊黨!”
…………
另一邊,宇文闡早已帶著鏢局眾人,偷偷的潛入了張府。原本眾人並不願意離開,還想等待官兵的到來。但韓忠極力反對,並解釋道:“在洛陽這樣一個城市裡,雷薄天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殺進來,必定有所依靠。而且打打殺殺了快一個時辰了,一個官兵都沒看見,這件事絕對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聽完韓忠的一席話。眾人如夢方醒,不再猶豫立馬接受了宇文闡的提議。
鄭昊對於重回張府是非常牴觸的,對於他來說這裡太可怕了。在張府的高牆裡,只要有微風吹過。他就會有如驚弓之鳥般臉色煞白。
宇文闡並沒有理會一驚一乍的鄭昊,而是在靈兒面前不停的跳來跳去。對所發生的事,絲毫沒有感覺的達摩。宇文闡忽然有一些羨慕起現在的大師了。反觀靈兒哭完之後,整個人又變回了一點活人氣息的沒有的樣子。
看著一動不動的靈兒,鄭昊努力壓下了自己的恐懼。咬了咬嘴唇,硬著頭皮走到她面前,輕輕的詢問到:“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靈兒並沒有搭理,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正當鄭昊猶豫該如何安慰時,自己的左手飛速的揮了起來。
“啪!”伴隨著清脆的耳光聲,一旁的眾人都停下了交流,整個張府安靜的可怕。
靈兒摸著自己發紅的右臉,瞪大了眼睛看著鄭昊。但在他面前的鄭昊一臉的震驚,似乎那一掌並不是他打的一樣。
“我的個乖乖,宇文闡你在幹什麼!”鄭昊在心中對宇文闡怒吼道。但還沒當他說完,還沒放下的左手,反手又是一記耳光,打在靈兒的臉上。
“鄭昊!你幹嘛。”靈兒揉著自己的小臉,憤怒的質問道。
“真不是我。”鄭昊哭喪著臉在心中這樣回覆到。但配著他委屈的臉孔的,是宇文闡冰冷的聲音:“醒了沒有!”
“什麼醒沒醒,死了爹孃的又不是你。”靈兒也不知是傷心還是委屈,兩行清淚止不住的不停滑落。
宇文闡再次抬起的左手緩緩的收了下來,他拉著鄭昊轉過身去。沒有一點感情的說道:“我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自我懂事起,我就沒見過我的父母。但我即使是死了,也沒有放棄過活下去的希望。因為我不想讓,想我死的人見到我像你現在這個樣子,因為他們會開心的合不攏嘴。我更不想讓,希望我開開心心活著的人,為我傷心難過。”說罷就離開了。
靈兒撐著牆,慢慢的站了起來,晶瑩剔透的淚水並沒有停下它前進的步伐,但那雙棕黑色的眸子,慢慢匯聚起了一點堅定的光芒。
宇文闡交代了幾句,換了之前阿榮穿過來的夜行服,就偷偷溜了出去。一開始,韓忠是堅決反對的,一定要跟在身邊。但被宇文闡嚴詞回絕了。
隨著一隊士兵急速的跑過,火把的光芒也漸漸的消失了。宇文闡和鄭昊悄悄的從黑暗中探出了頭來。
“兄弟,你靠不靠譜啊,我可是連‘刺客信條’的第一關都沒打過啊。”鄭昊無比無奈的說道。相比於出來,他情願待在“鬼屋”裡,畢竟那裡沒有生命危險。但誰叫身體是別人的呢,自己這個當“房客”的怎麼也得要尊重下“房東”的意見吧。
宇文闡自動過濾掉了那些聽不懂的話語,輕聲回答道:“沒試過怎麼知道。”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我們穿成這樣,被發現了不是擺明了告訴對方,我們有問題嗎。”鄭昊聽了宇文闡讓人汗顏的回答,頓時覺得心裡沒譜,他可不想房租剛付了沒幾天,房子就被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