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深夜,九侯王隻身坐在院子裡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一個黑影跳入院中,蒙著面巾,看不清容貌。
“王爺叫我前來何事?”黑衣人也不見外直接坐了下來。
“皇上睡下了?”九侯王問道。
“睡下了。這!您都能知道?被皇上知道了可不好。”黑衣人左右看了看摘下了面巾,面巾之下的身份居然是皇上的總管太監曹公公。
“真是倒黴,剛剛的事侯爺都知道了?”曹公公翹著蘭花指端起茶杯喝了起來,抹了抹臉上的汗。
“嗯~”九侯王應道。
“你說那個白墨也真是的,都說了是自己人還玩命得追我!”曹公公嬌聲道。
“這個許江遠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長安城?這都多少年了…”九侯王感嘆道。
“我也驚呆了,當時正服侍皇上睡下,安排了幾個太監守夜,我就準備回房休息呢~誰知道就看到白墨神經兮兮地走著,像是有事情,我趕緊跟了上去看看,哎喲,一聽他們說話,嚇我一跳!於是趕緊回屋換了身衣裳,結果想幫個忙,惹得一身騷~討厭!”曹公公抱怨著,滿臉的委屈。
“你沒留下什麼把柄吧?”九侯王問道。
“沒有~宮裡我熟悉著呢~不過逃跑時落下一隻鞋”曹公公說著癟了癟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右手伸出一個蘭花指“呀!那雙鞋子可是尚服局的,因為是殘次品,皇上特意賞給我的!”
九侯王陰沉著臉看向曹公公,曹公公怯怯地站起身子“侯爺~奴家真不是有意的,從那白墨收下逃走有多難您是知道的,更何況他發了瘋似的追著我…”
“不要說了!我讓你好好保護皇上,你去摻和白墨的事情做什麼?”九侯王怒斥道。
“可皇上找許江遠已經找了十二年了,奴家於心不忍~”曹公公委屈道。
“以後除了皇上的安危,你都不要插手!”九侯王帶著命令的語氣說道。
“那挽霞館的事呢?”曹公公問道。
“上次聽了你的意見還不是撲空了,她們這個組織到底什麼來路?老巢說燒就燒,說開業又悄無聲息的開業了”九侯王踱步著,曹公公跟在身後。
“當時您還誇我呢,現在又說撲空,好歹摸清她們確實不乾淨!不過他們好像是直接購得的樓宇,然後突然開業,根本無從查證內部~”曹公公嘆氣道。
“突然排查一定又會像上次一樣,魚死網破!”九侯王嘆了口氣“好了,你差不多該回去了,至於你鞋子的事,自己擔著!”
“那我先告辭了,侯爺!”曹公公深深鞠了一躬後翻身就出了院門。
“奪魁宴嗎?都做爺爺了還這麼莽撞…”九侯王感嘆一聲朝著院外走去,原本挺拔的背影漸漸變回佝僂樣子,誰都不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只有他自己孤獨的承受著。
第二日清晨,長安城隨著第一聲商販的吆喝聲,各行各業進入了各自的軌道,盛臨雲早早的起了床,昨晚上和許山高說好了,今日一早去韓府找韓艾,然後晚上一起前往皇宮赴宴,三日不見他出來串門,想著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許先生!許先生!”盛臨雲站在許山高的舍號外敲著門。
“都這個點了怎麼還未起床?其他的日子裡就數他最活躍了。”盛臨雲嘀咕著。
“啊~臨雲啊!”屋裡傳出一聲疲倦的回應。
“嗯?沒鎖!”盛臨雲推開門走了進入,只見許山高頹廢地坐在床上,兩眼圈烏黑烏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