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湧動,盛展突然覺得自己的話語應驗了,對著自己的夫人說道“夫人,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照顧好佑兒,還有孫兒就叫駕安吧。”
夫人便是現在的老祖宗,已經活到了一百十有餘,當時她哭著接過了盛展手裡的孩子“老爺你真有事,我也隨你去。”
“不可!你一定要活到駕安能夠獨當一面撐起這個家”說完,盛展朝天吼道“老天爺,我這條命你拿走吧,讓我隨先皇一同去,再也不當什麼將軍了,我要堂堂正正告訴世人,這天下的功勞我盛某佔了一大半,這盛家苦難,我,盛某也有一半,但是我隨先皇平了天下,讓更多人能安穩生活,所以,請您帶走我吧,將苦難,罪惡統統歸於吾身,不要再讓盛家蒙受千古厄運了。”說完,盛展斷氣到地。也許正如盛展所述那般,他深藏功名為先皇獻計獻策奪下這江山,世人不知道他的生平可怕,但是老天爺都看在眼裡,死後,他的墳墓一立便倒,搬遷就逢泥石流,最後一位路過的老道告訴盛展的夫人,將其屍體挫骨揚灰散落青山之間就可以了卻他這輩子的孽債了。
這段過往是盛家不願提的,盛駕安慢慢長大,生性純良無比,好學上進,只不過運氣好像也不是很好,年年進考,年年未中,最後年近而立,母親為她物色了妻子,結婚後,接過落在母親和奶奶手中的權力,扛起了這個家,雖說沒有世襲爵位,但憑藉著爺爺留下的產業安穩得過著地主日子。
在奶奶和母親的照顧下長大,盛駕安非常信命,可能跟奶奶經常講述爺爺的經歷有關,他從不幹壞事也不與人爭吵,結婚後也不敢要孩子,說是怕壞了過往英靈的投胎路,最後在奶奶的一再強求下上山求道問緣,最後一位和尚告訴他,讓他多做善事,如果家裡能重新和官字沾上邊就可以迎接金童了。
這一等便是十年,這一年,各地徵收鐵礦,盛家門下的幾座山林發現了大量礦石,盛家這些年不斷沒落卻遇到這樣的好事,官府象徵性的上門徵收,沒想到盛家一下子就同意了,盛駕安被任命為御江城的司農負責這一代的租稅鹽鐵。於是乎這一年後的今天盛駕安與夫人樓婉君便產下這一子。
“老爺快給孩子取個名字吧”躺在床上的樓婉君輕聲地說道,聲音極其溫柔。
“好好,方才太激動了,讓夫人見笑。”盛駕安環顧下四周,母親扶著老祖宗緩緩走過來。看著襁褓中的孩子,老祖宗笑得讓原本就鬆弛的眼皮更加的貼合,已經看不清眼珠了。
老祖宗緩緩開口到“安兒,快,快取名字。”
母親也附和到“對啊,安兒快取,取個吉利的。”
“吉利的?這一時還真想不起來。”盛駕安笑著回到。
“這孩子折騰了一宿,你說這雞一打鳴,天一亮就出來了,也是巧得很。”
一旁的弄婆樂呵呵到。
“是啊,巧”盛駕安回應著弄婆的話,開始搖頭晃腦。
“雲霧”樓婉君喃喃道。
“夫人剛剛說什麼”盛駕安像是得到什麼提示。
“我說雲霧,你看窗外原來已經是早晨了,我還不知道呢。”樓婉君笑了笑。
“雲霧,雲霧,雲。霧。霧散了,就是雲,雲兒”盛駕安突然看向樓婉君
“夫人叫雲兒怎麼樣?”
“雲兒?倒顯得女孩子氣”一旁的母親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