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紙,葉如峰掃了一眼就把地址記在心裡了。劉坤家也在天橋附近,他正好一起走一趟。打定主意後,葉如峰站起來,對胡漢笑道:“今天多謝你幫忙,我還有些事要辦。
先告辭了。”“小兄弟,以後在城北有什麼事,就報我胡漢的名字!”胡漢豪爽地說,“還有,明晚的事別忘了。”
“放心,我一定會來。”葉如峰點頭說。辭別胡漢後,葉如峰和林雲一同往天橋去。“我們現在就去找柺子?”林雲好奇地問。“你怎麼知道?”葉如峰驚訝道。
林雲紅著臉道:“剛才你們說話,我都聽見了。”她又補充了一句,“我不會說出去的。”葉如峰笑著點頭,柔聲道:“對,我只有今天有空,明天就開始忙了。”
秦臻的相親大會就在明天,據說請了半個文峰市的名流大少。相親大會的訊息一公開後,整個文峰市都沸騰了。
不但沒結婚的躍躍欲試,連結了婚的男人,都恨不得立刻離婚,報名參加。對男人來說,秦臻就是完美的化身。長得漂亮不說,她身後上億的資產,讓所有人垂涎欲滴。據說,文峰市長的兒子已經放話出來:秦臻是他的人,誰敢和他搶,他就讓那人在文峰混不下去!
這主意是葉如峰想出來的,他肯定不能讓秦臻真的落入別的男人手裡。明天,不管遇到什麼問題,葉如峰要力排眾難,贏得美人歸。最重要的是,他還要趁亂把病毒原液拿到手。“明天你要去幹嘛?”林雲對葉如峰的事很好奇,隨口問道。葉如峰長嘆一口氣:“相親。”
“相親?”聽到這兩個字,林雲一臉失落,腦中頓時一片恍惚。這時,他倆已經來到天橋。城北的天橋,是整個文峰市最亂的地方。
三教九流,但凡不能正兒八經找份工作上班的人都匯聚在這裡謀生。
小偷,乞丐,雜耍,暗娼,混子,人販子,蛇頭……全都聚在這裡。
十幾年前,葉如峰就是在這裡遇到了柳三兒。現在的城北天橋,比十年前更亂。葉如峰掃了一眼天橋,把林雲護在身後:“小心一點,這裡不安全。”
正準備走上天橋,葉如峰的視線忽然落在橋底下。橋底下躺著一個瘦弱的男孩,被三五個圍觀者堵著。男孩哆哆嗦嗦,蜷縮著往後退,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一看就是被打得不輕。在他身前,還站著個尖嘴猴腮的男人,雙手抱胸,一步步逼近男孩:“你他媽的瘋了吧?偷到祖師爺頭上來了。”
堵住男孩的人大聲附和:“瞎了你的狗眼了,連亮爺都不認識了。今天斷你一根指頭,讓你長長記性。”
葉如峰發現這男孩和照片上的劉坤非常像,他怕男孩被人那幾個人打傷,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兒,隔著老遠擲向那尖嘴猴腮的男人。李亮臉上一陣劇痛,疑惑之餘用手摸了下臉,臉上竟然全是鮮血。
葉如峰帶著林雲走過去。李亮看著走過來的人,正要破口大罵。忽然,他的聲音卡在嗓子裡,驚恐地指著葉如峰:“是你?”
葉如峰也認出了他,笑道:“你運氣還真爛,兩次都遇上我了。”葉如峰拍了拍李亮的肩膀,把地上的男孩拉起來,“他叫什麼名字?”走進了一看,葉如峰更確認,這男孩就是劉坤。他過目不忘,別說是一張人臉了,就是一百張人臉,他也能看一眼就記住。
吹著口哨,把劉坤又上下打量了一遍,葉如峰心情愉悅,好像周圍那幾個凶神惡煞的小偷不存在似的。
“媽的,你叫什麼名字?”李亮還沒說話,他身邊一黃毛少年先開頭大罵,不服氣地站出來。黃毛少年根本不把葉如峰放在眼裡。在城北從沒見過這小子,不知道是哪裡蹦出來裝既然這小子想出風頭,今天就給他點教訓看看。
呸!黃毛少年吐掉口香糖,掄起棒球棍抗在肩上,凶神惡煞地朝葉如峰走來:“問你呢,你他媽的叫什麼?”
話音剛落,黃毛少年鼻子一陣劇痛。“哎喲。”黃毛少年一聲慘叫,他根本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又一個黑影迅速擊來,他鼻子中噴出一股鮮血。
黃毛少年根本沒弄清發生了什麼事,劇痛之餘,他舉起棒球棍亂舞,朝著葉如峰的方向打去。這時,劉坤已經嚇得連連後退,準備逃走了。葉如峰不想一會兒找不著劉坤,他打算速戰速決。單手接住棒球棍,反手扭過三百六十。
一下子就把棍子從黃毛少年手裡奪過來。黃毛少年雙腿一軟,驚恐至於,他發現自己已經跪在地上了。葉如峰把棍子扔還給他,轉身一腳把正要逃的李亮踢倒,踩住李亮的腰問:“他叫什麼名字?”“我哪兒知道?
哥你放過我吧,上次你拿了我的三千塊,我就不要了。我只是個小偷,哪兒知道別人的名字。”李亮頭如搗蒜,嚎啕大哭。“葉大哥,我問過了,他就是劉坤。”
這時,林雲過來說道。一腳踢開李亮,看著李亮像滾地葫蘆似的,葉如峰笑道:“我知道他是誰,就是想逗你們玩玩。
小偷何必為難小偷,你打他,難道是想主持正義?”李亮哪敢多說什麼,扶起自己的小弟,沒命架地逃跑。
跑出幾百米,李亮的臉色頓時一變,朝著葉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