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葉如峰冷冷道,他本來就覺得這些女人噁心,現在心煩氣躁,更沒好脾氣對她們。也不知怎地,這簡單的一句話,鎮住了那些女人。
她們慌張地忽視了幾眼,嚇得從葉如峰身邊走開了。舞池裡的人太多了,這樣找根本不是辦法。而且那兩人可能已經躲起來了,就算葉如峰找遍了舞池每一個人,也找不出他來。
不如先去找柳三兒,或許柳三兒早就留意到一些不正常的人,可以幫葉如峰縮小範圍。收起血刃,葉如峰離開舞池上樓,酒保們見他上樓都視而不見。
他們不知道葉如峰是酒吧的東家,但都知道葉如峰是柳三兒的入幕之賓。
葉如峰上樓的時候,在酒吧角落的一個小包間裡,一雙緊張的發紅的眼睛瞬間放鬆。走上樓,葉如峰輕車熟路地走到柳三兒的房間。“你今天怎麼來了?”柳三兒意外之極。葉如峰的臉色很不好,好像出了什麼大事似的。
“出什麼事了?”柳三兒給葉如峰到了被水,關心地問道。把剛才在樓下聽到的事大致說了一下,葉如峰緊柳三兒低頭想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我實在想不出來是誰。不過肯定是對我獵豹酒吧很熟的人,很可能就是我獵豹酒吧的員工……”
被柳三兒一說,葉如峰迴憶起最後一次見陳虎的情景。那時他就是坐在獵豹酒吧,吩咐陳虎去伏擊野狗。當時他特意留意過,四周沒有可疑人物,陳虎帶著帽子,很低調。忽然,葉如峰想到一個人,皺著眉問:“裘德誠信不信的過?”這人兩次在門口偷聽葉如峰和柳三兒說話。而且裘德誠心機很深,每次對葉如峰都畢恭畢敬,可葉如峰明明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不甘。“
你懷疑他?”柳三兒吃驚地捂住嘴。葉如峰看著柳三兒,沒說話。他曾經三次問過柳三兒,裘德誠到底可不可信,第一次柳三兒說不一定,第二次柳三兒說可信,第三次柳三兒卻是這個反應。到底是為什麼?
“混賬小子,你在懷疑我。”見葉如峰不說話,柳三兒心裡一陣發毛。葉如峰的眼睛像兩根釘子,死死地扎著柳三兒。他一句話都沒說,柳三兒卻覺得比嚴刑逼供還難受。“你三次說的都不一樣。”葉如峰冷冷道。
“混賬小子,我和你說實話吧。”柳三兒下定決心,愧疚地看著葉如峰說,“第一次我是真的不太信他,可是我怕你會趕他走,他是我的男人。”“他是除了你以外最好的一個。”柳三兒衝葉如峰絕望地說道,“我是個人,我也有感情。”柳三兒的眉目中流出兩行清淚,痛苦地閉上雙眼。
葉如峰嘆了口氣:“如果他是陳萬金的人,我們每個人都可能會死。”柳三兒站起來走到葉如峰身邊坐下,伏在他肩頭啜泣道:“我知道了,混賬小子,這回是我錯了。裘德誠就在樓下,要不要我叫他上來?”
在樓下小巷子裡,葉如峰只看清了一個人的身影,但那人是個駝背,和裘德誠一點兒都不像。捏了捏柳三兒的下巴,葉如峰輕輕一笑道:“好了,別哭了。先不動他,等確定了再動手,不要打草驚蛇。”
用拇指擦掉柳三兒臉頰上掛著的淚珠子,葉如峰心裡有了個計劃。既然獵豹酒吧和陳萬金有勾結,那正好可以利用這個內奸,給陳萬金一些假訊息。柳三兒破涕為笑,乖巧地靠在葉如峰懷裡:“不如,我們用這內奸來迷惑陳萬金?”葉如峰颳了一下她的鼻子,開心地說:“你和我想得到一塊兒去了。”
柳三兒眼珠子一轉:“我有個辦法。我們可以騙他,影子已經叛變,捏造一個影子的新住址給陳萬金。到時候刺刀組織一定會派人去殺影子……我們可以甕中捉鱉。”
葉如峰大喜:“三姐,你真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刺刀在文峰市的主要力量,都是和陳萬金勾結的。如果影子說的不假,那文峰市只剩一個刺刀組織成員,就是和陳萬金接頭做生意的人。如果這人真的上了當,進入葉如峰的陷阱,就可以把陳萬金連根拔起!
這個主意真的太棒了。葉如峰摟住柳三兒的細腰:“三姐這麼聰明,我給點什麼獎勵好呢?”柳三兒佯裝掙扎了一下:“混賬小子,只要你以後別亂懷疑我就行了。”
鬆開柳三兒,葉如峰輕車熟路地拉開辦公桌的抽屜,拿出兩萬塊放進口袋裡:“三姐的錢果然還是放在這裡,先借我點用用。”“借錢可以,我可得先收點利息……”柳三兒的手指頭戳在也如果的胸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女人,真是個妖精。……只在柳三兒處逗留了兩個小時,葉如峰就離開起身準備離開。
走之前,葉如峰獨自進密室見了一回影子。影子還被綁著,不過身上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換了件乾淨的新衣服。看見葉如峰走進來,影子急切道:“合作,我們什麼時候?”他的中文字來就不好,這麼多天不說,更爛了。“合作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