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驚起千層浪。
眾人當場就愣住了。
女眷席上,大家都面露驚詫,不發一言。
眼神卻是不約而同的放在了元璃與榮華的身上。
等著看戲。
平日裡與榮華關係不錯的女子,本就看不慣突然出現的元璃如眾星拱月般,得到北辰王府的看重,便藉著時機小聲開口道:“榮華姐姐,這麼重要的事兒之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難怪你說心有所屬,親事久久未定,這下可好,反被人給……”
瞥了元璃一眼,那眼神,像是不屑於她的下作手段,覺得她搶人夫君一般。
元璃直直迎視過去,滿臉笑意,嘲諷的明顯。
原來這年頭還有人上趕著捱罵?
“月華縣主與攝政王的婚事是聖上親賜的良緣,豈容得你們在這裡置喙?!”果然,北辰珍見眾人看向元璃的眼神很不良善,頓時就怒了,拍了拍元璃的手,示意她不要擔心,“既是攝政王府的事,不若請王爺自己說一說吧。”
北辰珍素來看不慣女子受委屈,這種時刻合該是易宵寒親自站出來。
“莫非,榮國公當真分不清,好賴話?”
易宵寒未覺得北辰珍的態度不好,只眯起眼睛打量著榮國公。
“王爺!”榮華見狀,眼神狠狠一縮,眼淚頓時積蓄在眼眶,一副委屈的模樣,“王爺如今已有了月華縣主,那事便也不必提了,爹爹,既有緣無分,便不必強求,華兒認了,您也莫要再說,給王爺招來困擾。”
一向高傲的榮華,竟願這般低頭,如此善解人意。
男眷席上無人開口,若目光如刀,那女眷席上,元璃早被這些“義憤填膺”的人生吞活剝了。
“自古人善被人欺,”有人小聲道,“不過一個商賈女子,仗著幾分姿色,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
“就是,躲在那裡不說話,仗著有北辰王府護著,可那也改不了她奪人親事之嫌。”
話音落下,女眷席上突然出現幾聲尖叫,剛剛說過話的女子鬢前的髮絲同時被齊齊斬斷。
她們驚恐大叫,那如刀片一般的暗器貼著頸部劃過,若再偏離一絲……想到這裡,她們整個人就不受控制的發抖。
易宵寒冷眼看著男眷席上的人,眸光之寒,帶來的壓制,讓險些出事的那幾人的父兄也不敢輕易開口。
“榮國公,你知道,本王最討厭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