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這麼大,應該有客房吧,能不能讓我在這裡留宿一晚?”林開這麼說道。
李寶文詫異:“你不和他們回去?”
“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而且這麼晚回去,吵醒別人多不好。”
“……”李寶文糊塗了,看向法師。
李露露對他解釋道:“他是武家明的表弟,林開,小時候在武村住過兩年的。”
“……我靠,你是那個打架特兇的混蛋?”李寶文雙眼一瞪,一副見鬼的樣子打量林開。
林開尷尬一笑,沒有否認。貌似,小時候打村架的時候,他打哭過李寶文。
李寶文又不明白了,愕然問道:“既然你不是法師的徒弟,為什麼在這裡?”
“我說我能幫你們,你信嗎?”林開說道。
“信,你打算用拳頭打鬼麼?”李寶文揉著臉,口不對心的說道。不等林開回答,又說道:“既然你想留下,那就住一晚吧,我隔壁就是客房。”
現在作為家裡唯一的男人,他有資格做這樣的拍板,多個人也能壯膽。
“好!”林開立即應道,生怕他反悔一樣。
法師一行簡單收拾一下吃飯的傢伙,都是留在別墅的,畢竟明天還要用,沒必要帶來帶去。見林開確定留下,法師給他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說道:“小傢伙,你自己注意點!”
在林開莫名其妙中,法師和同夥登上一輛麵包車駛向村外。
李家眾人還不能散,韋小四的問題還需要等韋家之人和警方到場處理。
“紅鬼……死……嘿嘿”
韋小四仍在語無倫次地胡說,眾人猜測他可能已經嚇傻掉了。他雙腳折斷之處這時已經腫脹起來,但在目前李家自身尚且自顧不暇的情況下,大家也沒辦法幫他處理,只能等一會警車和救護車來了,交給專業人士。
十二點過五分,先是韋小四的父母和兄長趕到。看到韋小四的樣子,韋家三人雖然對韋小四已經徹底絕望,當是沒有這個兒子和弟弟,這時仍忍不住心酸。
又過了五分鐘,警車和救護車同時進村,從車上下來三名警察和兩名醫務人員。
韋小四先被放上擔架進行緊急處理,雖然雙腿都斷了,眾人把他從屋後搬過來時特別小心,沒有弄傷他的血管,所以只是水腫嚴重。
一名警官詢問了大概過程,皺眉看著韋小四說道:“你們發現他時,他就是這般狀態?”
“是的!”李寶文的叔叔說道。
韋小四有案底,入室偷竊的事實基本上不需要懷疑,就連他的父母和兄長都沒有辯護。現在的問題是,他這種失心瘋一般的狀態讓警察感到棘手,不但雙腿骨折要醫治,把他帶回去還得找人服侍他。
“紅鬼……有紅鬼……”
不管問什麼,韋小四都不回答,只是不斷重複有紅鬼索命。
最後,鑑於韋小四的狀態,又由於沒有實際損失,李家不再追究他入室偷竊的責任,完全交由警方處理。警方在詳細做了筆錄後,也不想若麻煩上身,決定記錄在案,卻暫緩執行拘留,讓韋家跟隨救護車把他送去醫治。
接近一點鐘,警察最後看了一眼別墅裡的棺材和法壇等佈置,上車離去。如果是二十年前,就這裡的佈置說不定都得處理一番,讓李家吃上一個搞封建迷信的排頭,現在政策放寬了,對各地的風俗不再一味禁止,而是良性引導為主。
到這時,李家不得不正視李露露的問題。不但法師佈置的掃把指向她是厲鬼的下一個目標,韋小四也一再說她是一下個要死的,由不得他們不信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