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中年男子忽覺的一陣暈眩,於是忙抬起一手來扶著額頭,啟料腳下也跟著變得踉踉蹌蹌了起來。
終是眼前一黑,正要倒下,旁邊手裡持一長劍的像是其侍衛的年輕男子忙上前將其扶住,疾聲大呼道:“主子,你醒醒,主子,你這是怎麼了?”
頓時間,一陣陣嘈雜聲傳入到前方女子的耳邊,女子被打擾,露出似是有些不悅地表情來,皺了皺眉。
覓聲回頭一看,見原是有人暈倒,忙提起長長的裙襬來三步並作兩步疾跑上前到了兩名男子的身邊。
她倏地蹲身下去,一邊仔細觀察中年男子此時的情況,一邊詢問:“怎麼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那年輕侍衛一看到女子近身過來的正臉,頓時愣住了,又著急忙慌地道:“方才我家主人還好好的在和我說話,可不知道為何,忽然就暈倒了。”
那侍衛似是都快要急哭了:“主人,你這是怎麼了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不然我回去如何向……向那一大家子交代呢?”
吸了吸鼻子,又問女子道:“姑娘可知附近有沒有懂得醫術的人?我家主人年紀大了,又連日奔波勞累趕路至此,昨兒個一夜未眠。他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啊……”
女子端詳了中年男子一會兒,又聽了那侍衛所說,似是心裡已經有了判斷。
“閉嘴,你可真是個嘮嘮叨叨的奴才,你家主人就算沒事兒也快被你嘮叨出事了。”唯美
遂嘴裡一邊朝其呵斥著,一邊伸手將中年男子的衣袖掀開,搭上手指上去頗為認真地替其把起脈來。
“姑娘懂醫術?”
那年輕侍衛欲又再次開口,被女子蹙眉瞪了一眼,立馬收了聲。
女子換了隻手繼續把了把脈,認真地道:“你家主人需要好好靜養。”
年輕侍衛聽了這話,看了看這附近除了茫茫大海,根本就荒無人煙。
於是,方才剛剛舒開了些許的眉頭頓時復又愁眉苦臉了起來:“這方圓百里皆荒無人煙之地,我們能去哪兒靜養啊?這可該如何是好?我家主人,他乃是東寧國當今……”
似是覺得自己失了言,忙又著急改變說辭:“我家主人乃是東寧國當今有名的商人,他的命可金貴著呢,這要是萬一有個閃失,我就是被砍一萬次頭,也賠不起啊!”
女子狠狠瞪了一眼那侍衛,無奈的搖搖頭道:“你家主人哪裡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我這還什麼都沒說,你就不知道已經想到哪兒去了?竟能擔心成這樣。”
那侍衛似是根本就沒有認真聽女子所言,只順著自己的想法兀自發揮:“我家主人這都昏迷不醒了,我能不擔心嗎?”
忽一回憶起女子的話來,又安靜下來似是有些懷疑地問:“沒有那麼嚴重?這是真的嗎?你的意思是……”
此時,女子已經把好了脈,一邊替其遮好衣袖來,一邊解釋道:“不用你說,我從你家主人的脈象上一摸便知是富貴脈,又根據你方才所言,我想他只是因為年紀大了。已經難以承受跋山涉水和風餐露宿的辛苦,加之又在海邊被海風吹了一夜,他的體內侵入了寒氣。你呀,得趕緊找個地方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再食用些熱粥,馬上就會恢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