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直到現在,軍營裡卻並無一人中毒呢?”軒轅翰看著程良的眼睛將話說完,遂滿腹質疑地轉看向了趙平安的臉。
趙平安一對上那副不怒自威,冷厲的目光,立馬再次朝其“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激動地道:“秦王殿下請明察,屬下真的沒有撒謊,屬下說的全都是真的。”
軒轅翰望著他似是都有些微微發顫著的身影沉默了許久後,最後冷冷地開口說道:“本王並不是懷疑你。”
說完遂移開了目光,默默的走到了一邊,雙手負後著沉思起來。
稍時,緩緩開口道:“不過,無論如何,既然老天都不絕我西秦,那我們不妨就來個將計就計。”
程良不解地問:“將計就計?”
軒轅翰堅定地道:“對,將計就計。這次本王一定要將拓跋澤活捉,帶回西秦國去讓他對我西秦的百姓謝罪。”
一念至此,他緊忙轉過身來吩咐程良道:“立刻去通知衣上俊,從現在開始,全軍上下馬上都一起連夜趕扎草人,等本王命令列事。”
程良甚是疑惑地道:“扎草人?”
軒轅翰肯定道:“對,扎草人。不僅如此,還要將所扎的草人沿著水源的路線,一路送至有牧民所居住的各個角落。”
程良不解地摸著後腦勺,與趙平安一道急急走出了營帳,嘴裡默默地自言自語道:“這麼大的動靜,殿下他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啊?”
而此時,北烈腹地。
拓跋宏也終於馬不停蹄地連夜趕了回來。
一跨下馬來,當他不可能再熟悉的溫暖的地方終於再次躍入眼簾時,忽覺全身冷意刺骨,視線亦變得迷濛。
盯著靈堂外的白幕怔怔出神了半晌,始終一動都未動。
上次分別時還想著很快便會回來再聚,怎麼都未料到那次竟會成為永別。
想到此處心酸難耐,突然眼前一黑,身形晃動,侍衛忙上前一把將其扶住關切道:“二皇子小心。”
拓跋宏一把甩開其攙扶,疾步跨入到了靈堂內。
當看到滿帳篷的白燭光照下,老國君的冰冷棺柩時,他的目光定定,半日無一言,只有身子在微微顫抖。
早已縈繞在其心頭的那滴眼淚,終於一點點地盪漾開來,啃噬起他的內心。
霎時,只見飛快地一個箭步撲了上去,趴在其冷冰冰的棺柩上撕心累肺地吶喊道:“父王,宏兒回來了,你看看宏兒,看看宏兒最後一眼啊!父王……”
而被其一道帶回來的衣上雲,亦是默默地進入後站在靈堂前,拓跋宏的身後不遠處,怔怔望著老國君冰冷的靈柩,默默地流起了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