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你好好醒醒吧!我也希望你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牧民之子,如此便會自由快活許多,可你終究不是。如若這樣,你可以任性妄為,那你年邁的老父王怎麼辦?北烈國怎麼辦?眼前的西北大戰怎麼辦?這草原上千千萬萬的牧民們又怎麼辦?難道你要一輩子都做一個逃兵嗎?”
聞此,衣上雲不禁也有些激動了起來,背對著他忿忿道。
頓了頓,黯然地說:“這個世上,我們誰都不可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願去痛快地活。你知道,我不可能給你任何承諾,為了我這樣的女人,你根本就不值得。”
“值得,你值得……”拓跋宏急道。
衣上雲厲聲將其打斷:“不要再執迷不悟下去了。這個世上,有些人之間,沒有緣份就是沒有緣份。若是你非要強求,只怕我們日後就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二皇子對烏樂有恩,烏樂不希望到了最後,我們之間會是這樣的結局。”
拓跋宏聽了她此時這段格外決絕的話,終於定了定神,冷冷地道:“終究,你還是忘不了他,對嗎?”
“與他無關,這一切都是烏樂的命。”衣上雲心裡浮起一抹痛楚,脫口苦澀地說道。
拓跋宏看著衣上雲遞到自己手裡來的天馬兵符,默想了會兒,忽然開口涼涼地說:“那好,我且當你說的都是你的心裡話。如今,你只將這個兵符交給我,難道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話對我說嗎?比如...你告訴我,接下來的仗,我該怎麼打?既然兵符已到了我的手裡,他曾經那樣的傷害過你,你想我對那軒轅翰狠一點兒,還是放他一馬?”
果然衣上雲的心裡咯噔一下,頓了頓,吸了口氣回他的話道:“你知道我是西秦國子民,自是西秦亡則我亡。所以關於兩國的戰爭,我又怎麼能左右二皇子該去怎麼做呢?”
說著說著停了下來,慢慢轉回過頭來看著拓跋宏的眼睛,將自己剩餘的話說完:“我想二皇子應該聽從自己的內心,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想要什麼?北烈國的子民們又想要什麼?方才能知自己究竟該如何去做?”
“二皇子一定會知道自己該怎麼做的。”話一說完,衣上雲便轉身踱步兀自離去。
“你要去哪兒?”
直到其已經走出了好遠,拓跋宏方才緩過神來,朝著她的背影問。
衣上雲忽地駐足,卻並沒有回頭,只淡淡地笑著背對著他說道:“謝謝你,宏,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無微不至的關心與照顧。老國君所託,我已經辦到。我想,我是時候該離開這裡了。”
“離開?你要去哪兒?”拓跋宏朝其背影驚叫道。
“天大地大,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無憂無慮的重新開始生活。”衣上雲如釋重負般一說完,便繼續邁步前行。
卻是笑著在心裡默默道:“宏,再見了,你會永遠活在我的記憶裡。無論以後發生什麼,都要好好活下去。”
“不許走,不許走,你不許走,本皇子命令你,不許離開本皇子半步,更不許離開我北烈國境內。”
拓跋宏竟一邊發瘋般朝其吼叫命令著,一邊疾步追了上去。
將其從身後猝不及防地一把拽住,倏的一下轉過了她的身子來,埋首下去,以吻封唇……
忽覺唇上傳來一陣疼痛感,拓跋宏吃痛倒抽了口氣發出一陣悶聲:“嘶”。
衣上雲乘機一把大力地將其推開來,拓跋宏忙伸手在自己厚厚的唇瓣上輕輕一抹,看到指腹上粘著的竟是鮮紅的血跡。
於是,頓時瞪向她的眼睛不解地道:“你這是做什麼?”
衣上雲欲言又止,只冷冷朝其說了句:“二皇子,請自重!”
豈料拓跋宏氣急敗壞,竟忽然變得不可理遇,面目都有些猙獰地的說:“這是我北烈國的國土,本皇子身為這草原上未來的王,想做什麼便做什麼,任何人包括你,都沒有反抗和拒絕本皇子的權利。”
說著,便朝其再次近身了過去。
衣上雲驚恐地開始連連後退起來,搖頭對其乞求道:“不,二皇子,你不能這麼做,不能……”
“撲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