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耳邊所傳來外面的風宣告顯已越來越大,伴隨著衣上雲心裡也越來越焦急,於是催促著說:“怎麼不是你?一定是你在我昏迷的時候幫我更衣時……”
忽看到燕兒一直對自己搖著頭不肯承認,衣上雲心裡忽然意識到:“燕兒什麼都不知道,她沒有理由不將那隻瓶子還給我……難道……莫非小瓷瓶真的不在她那兒?我明明特意將它保護得極好,根本不可能丟的。可如果不在燕兒那裡,又會被誰拿走了?”
這時,她又將目光注視到軒轅翰的身上。
見他一直沉默著立在一旁,衣上雲忽然懷疑起他來:“難道,是他拿的?”
一念至此,她又走到軒轅翰的面前去,朝其索要起來:“還我……”
軒轅翰亦是佯裝不解地沉聲問:“什麼?”
衣上雲道:“一支玉色的瓷瓶,是不是你拿走了?”
聽到她一提起小瓷瓶,軒轅翰心裡早已升起一抹極不好的預感,她一定是又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
於是面對她的質問,反而緊緊凝視著她的眼睛,問:“你到底想做什麼?”
那深邃的眼眸,似是緩緩地,緩緩地,要將自己整個人都吸進去一般。
衣上雲趕緊將其避開,態度卻是更為堅定地道:“從現在開始,我做任何事,都與殿下無關。如果殿下不高興,我們也可以和離。”
又一次聽到從她口中這般容易的便說出和離二字來,軒轅翰怒不可遏地瞪大了眼睛,喝斥她:“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然衣上雲卻似肯定極了地說:“不,我一點兒也沒瘋,而且非常清醒!你根本就是個大騙子……”
可無論她怎麼說,亦或怎麼想。
這輩子,軒轅翰怎麼可能放過她。
一氣之下,立即喝令引來外面的侍衛,道:“來人!”
即刻,兩名侍衛便進門來。
軒轅翰對其命令道:“把王妃帶回本王的軍帳裡嚴加看管,沒有本王的命令,誰都不準探視,亦不許其踏出來一步。”
侍衛得令便緊忙駕著她離開,衣上雲一邊在其手裡奮力掙扎著,一邊氣憤不已地道:“不,你不能這麼對我,軒轅翰,你有什麼資格把我關起來。不可以,不可以……”
“小姐,小姐……”
“秦王殿下,秦王殿下,求殿下饒了小姐吧?”見此,燕兒急忙起身來,手忙腳亂地奔向衣上雲被帶走的方向,又回來著急地哭著向軒轅翰求饒。
見軒轅翰絲毫不被其動搖,燕兒最後只能無奈地趕忙追著衣上雲而去。
所有人散去,一室寂靜。
軒轅翰雙手附後,緊緊握起暗藏著的一雙拳頭來,狠狠地道:“想與本王和離,你怎麼敢?”
是夜。
帳內,一盞昏黃的燭火照耀下,軒轅翰愈想愈是生氣,忽地將一拳,重重地砸在了面前的案几上。
“都已經有了身孕了,她竟然還想著再去做那樣危險的事情?”
嚇得身旁的衛寧不禁心裡顫了一下,卻也為難地說道:“那該怎麼辦?王妃娘娘說,那或許是阻斷沙暴襲擊觻縣唯一的方法了!”
軒轅翰想了想,問:“皇上派下來的人,至今都還未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