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替衣上雲把脈的軍醫一見其進來,便趕忙放下手裡正捻著的幾株藥草,朝其極為恭敬地跪地行禮:“屬下參加殿下!”
“你還當真是個庸醫,竟連王妃已有身孕了你也把不出來?”軒轅翰俯身下去,一把提住他的領子,冷冷地質問其道。
豈料那軍醫卻似忽然明白了什麼似的,反而高興地道:“什麼?王妃娘娘真的有孕了?”
軒轅翰一見,疑惑地問道:“怎麼?莫非你早就已經知道了?”
軍醫道:“屬下在王妃娘娘昏迷時替其把脈的時候,的確發現王妃娘娘的脈象似是隱隱有些不對。然的確是因為胎兒月份實在太小,娘娘人又昏迷著,不得問,所以屬下不敢確定。也正是因為怕她真的有孕在身,方才許多特效藥都不敢下,所以王妃娘娘才會醒來的比較慢。”
剎那間,軒轅翰怔在那裡,似是都有點兒反應不過來,只後悔極了自己對衣上雲所做的一切,遂一把丟開了那軍醫。
轉而對她倆人一起責怪說:“為何你們都不早點告訴本王?”
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他為何如此說,燕兒與軍醫倆人皆都不明白地面面相覷了起來著。
軒轅翰回了揮手,軍醫便退了下去,只留下燕兒一人在裡面。
沉默了許久,軒轅翰責怪起她來,問:“本王不是命你每次都給她服藥了嗎?又怎麼會……”
燕兒想了許久,亦是想不明白,只是隱隱有一點點懷疑,說:“燕兒的確每次都按照殿下的吩咐,給小姐送了藥湯,並親眼看她服下方才離開。”
軒轅翰亦不明白了:“那她怎麼還會再次有孕……”
燕兒隧一路將回憶倒退到衣上雲此次離開秦王府前往觻縣的那晚,道:“難不成……是那次……”
軒轅翰問:“哪次?”
燕兒道:“莫非是小姐來觻縣的前一晚……”
軒轅翰驚聲道:“那次你為何沒給她服藥?”
燕兒搖了搖頭,說:“並不是這樣,那次我也將藥湯同往日一樣端給小姐了,可……只有那次,我並沒有親眼看著小姐將藥喝下去。”
千防萬防,卻始終還是功虧一簣,軒轅翰氣憤不已。
燕兒亦自責極了地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軒轅翰思索再三,最後沉聲道:“照著上次的方子,再準備一碗落子湯,然後來找本王……”
燕兒一聽,頓大驚失色地拒絕道:“不可以……樂太醫之前說過,小姐本就體弱,上次小產又感了嚴重的風寒,以後若是再服用此藥,怕是就再也無法受孕了!”
燕兒所說的一切,軒轅翰又豈會不知。
此時他的心都在滴血,誰能接受自己親手扼殺自己的兩個親生骨肉,可他又能怎樣,對於他而言,沒有什麼比衣上雲的性命更重要。
過了會兒,燕兒開口建議說:“我們是不是也該問問小姐的意見?”
“不必!”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後,最後在心裡下定了決心,軒轅翰便邁開腳步要出去。
豈料剛一掀開帳簾,便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