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衣上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在其面前,附身朝其跪拜答謝道:“謝太妃娘娘。”
至此,純太妃最後認真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衣上雲,心裡對其著實有萬般的不捨,無奈,疑惑……各種滋味五味雜陳。
轉身後,張嬤嬤疑惑地問純太妃:“太妃娘娘,你說那個丫頭她說的話可信嗎?”
純太妃道:“縱使她的話真的不可信,可她卻是死了心不打算進我秦王府的門。她的心意如此堅決,本宮又能拿她怎麼辦呢?”
“那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咱們殿下的?”張嬤嬤問。
純太妃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她的疑問,只吩咐說:“派些機靈的去護送藥草,到時候將此事務必給本宮仔細地打探打探。無論她去了哪裡,都要找人給本宮將她護好了。”
“是”張嬤嬤答道。
月色溶溶,湖水悠悠。
水月相映,清晰的流水聲使周圍顯得更加幽靜,眼前的一切都是那樣的清輝怡人。
衣上雲獨自駐足停留在湖邊,失神地看著層層波浪輕吻著岩石,湖面上對映著微微的月光。
任由夜風夾雜著陣陣沁人心脾的芍藥花香,輕輕地撩撥著她柔軟的髮絲。
這樣的感覺,卻讓她早已分不清這到底是自己的髮絲,還是自己此刻的心情。
“既然你的心並不在秦王身上,那就不要再給他任何幻想與希望。你想要的,本宮都可以給你,但從此以後,本宮絕不允許你再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
……
只有純太妃方才離開前所說的那些話,字字句句至今都還清晰地在她耳邊縈繞著。
是啊……衣府嫡女?西秦守護者?永寧公主?……她到底是誰?又該何去何從?
如今,她當初決定回西秦的最初目的已然如此輕而易舉便已達到。萬千城民終得已解救,她本該高興,可此刻,她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這一切,除了自己始終都無法坦然面對他們兩個本就註定了是永遠敵對的關係,與其短暫的相守,不如根本就不要開始以外,又還能怪誰呢?
……
一邊出神地思索著回到雲水閣,將屋內的一切悉心整理好,恢復如初。
衣上雲從後院小門出來,緩緩走下石階,最後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一眼被燭火照的一片通明透亮的秦王府。
萬千感慨,終化為最後於口中發出一低聲道:“殿下,珍重!
回頭正要繼續往前走離去,忽聞背後響起一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沉聲:“你知不知道每次都這樣不告而別,是多麼無禮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