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易君浩忽然好奇地問。
聞之,程良的眼睛微微撲朔了兩下,說道“十幾年前,我們主子曾經有個恩人,亦是從這座懸崖上墜落而下。主子為了尋她的屍骨,親自帶著我們無意中發現了這條路。”
“十幾年前?那時的軒轅翰最多也就正值換乳牙的年紀吧,莫非是他闖了什麼彌天大禍了,他那恩人為了救他才墜落懸崖的?”易君浩嘆道。
“胡說,我們殿下怎麼可能闖禍,定是太后那幫人……”程良聞言,想起當年的事來一時情急,怒不可遏,氣急敗壞地口不擇言道。
然話剛出口,已然發現自己失言,卻是為時已晚,忙低頭止住了聲。
易君浩心裡顯然已經很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了,隨即抬頭望著前方的路,開口道“放心吧,我易三少只喜歡愜意舒心的日子。什麼朝堂之爭,什麼天下霸業,我都不敢興趣。所以,西秦秦王的心裡究竟打的什麼主意,我一點兒也不在乎。”
只見二人對著那片天空沉默了片刻,便一起雙腳用力點地,飛身越過了湖水的阻攔,直奔向那片陰暗天空下的湖灘而去。
湖水茫茫,冷風悽悽,已近夜幕降臨。
眼見著倆人馬上就快要尋遍整片湖灘,卻依舊不見任何人影蹤跡,然這湖灘卻已變得越來越窄。
碧水湖兩邊的懸崖,到了北邊的盡頭之處,都是沒有湖灘的。在那裡,有的只是一片水天一色的冰冷地帶,冰冷的湖水拍擊著同樣冰冷的岩石,似是兩顆已冰冷了千年萬年的同樣涼透了的心,倚靠著這唯一的方式互相安慰著取暖一般。
過了那道懸崖盡頭所夾著的湖水口,往北亦已不再是西秦國的境土。
眼看著,天真的是黑下來了。
這時,倆人忽然停下了搜尋的腳步,幾近絕望地並排站在一起,倆個如此偉岸的七尺男兒,在這一刻,卻是同樣都滿臉露著那般無助的眼神,望著遠方盡頭處的那片白茫茫之色漸漸被這片黑夜所吞噬。
不知站了多久,程良忽然伸手一把拽住了易君浩的胳膊,驚聲道“三少快看,那是什麼?”
只見在前方的黑夜裡,那片盡頭之處,似是有個什麼東西正搖搖擺擺著立起來。
易君浩抬頭一看,想都沒想,撒腿便朝其奔去,程良亦飛奔跟上。
“軒轅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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