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啊,我們這曾經在這托起新朝的太陽。”老人又開始悵然起來,絮絮叨叨講起了往事。
“這個故事要從很久很久之前講起。”龐老的話語似乎有著一股奇特的魔力,聲音滄桑中裹挾著滔滔歲月拍打世事的餘韻,引人入勝。
“這兒在以前還不叫望日鄉,至於叫什麼已經沒人知道了。如今村子裡姓有百家,沒少為這事兒都掐著架,想當祖宗。”
“直到一千多年前,村中的少年無意中在自家鋤地時,在底下刨出一塊巨大的石碑,樣子就跟你們在門口看到的那塊石頭一樣。只不過那少年當時隱瞞了石碑的存在,現在想來確實是明智之舉。”
老人神色突然複雜起來,雙拳緊握,這不過這情緒變化極快,林小遠二人並沒有注意到。
“慢慢地,這個在家中鋤地的少年開始了修仙道路,更是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明明沒有進入試煉地獲取正統資格,但還是在天道滅度之中活了下來,而且修為越發高深。”
“龐老爺子,你說的少年,該不會是——”林北光此刻沒來由的有些緊張起來。
“嗯,就是如今鎮守我們這個方位的日遊神,我們叫他遊神、貪狼星君或者是吞天道君。”龐老聲音更加低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最後起身把屋子門窗關緊,才繼續開口。
“道君當年憑藉那塊石碑,修煉出了一些門道,最後更是在舊土某處極為兇險的禁地,救出了一個渾身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男人。”
“正是因此,新朝得以在舊土建立,從舊土禁地走出的男人就是當朝的國君,尊名日主。”
“新朝建立之後,日主冊立十六位日遊神,十六位夜遊神,主掌新朝方圓百萬裡的十六個方位。”
“之後關於日主的部分資訊也流傳出來,日主竟然也是從我們這裡走出的人!”
老人的嗓音突然高昂起來,蒼老無比的面容上罕見的有了血色。
“無數萬年前,一位從舊土走出的少年,進入新世界後,強勢碾壓無數天才新秀,最終光榮迴歸。”
“雖然他功高蓋世,但他深刻認識到舊土走出的修者與其他世界的差距之大,為此在他站在很高處,有了一定話語權之後,他跟新世界的幾位掌權者打了驚天豪賭。”
“他自願下放舊土,偷偷將他的鑄道內器埋入此地,然後自葬禁區數萬年。”
“在數萬年的自封之中,他的靈魂與舊土天道不斷碰撞,竟然能使舊土的天道接納了他的存在,且允許他做一些超出常規的事。最終一千多年前,此地的又一位少年鋤地時挖出了日主留下的內器,少年循著冥冥中的痕跡,按照石碑望日鄉的引導,來到日主的禁區,喚醒了沉睡數萬年的日主。”
“迴歸真身的他,順利與舊土天道相合部分,贏了驚天豪賭,於是舊土之上,便有了新朝!”
龐老原本渾濁的雙目此刻清澈無比,那是對至強至高的尊崇,是高山仰止之後的心中嚮往。
林北光也跟著激動起來,搶著說:“那豈不是說,村口的石碑是國君也就是日主那等超強者的內器?”
坐在邊上的林小遠聞言一嘆,老人在講述時候都說了,長得一樣並不代表是同一個,但他也不好打破林北光的幻想,畢竟娃娃臉的林北光最珍貴的就是那股天真與無邪。
老人沒有回答林背光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日主那樣的存在,一旦走出了禁地,那內器什麼的都是身外之物,於是便把那塊石碑送給了喚醒他的少年,也就是如今的吞天道君。”
突然,龐老不再激動,不知為何就哽咽起來,聲音都帶著溼意,道:“這可能是日主做得最錯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