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凌九霄平靜一笑，道：“不……我拒絕你。”
“什……什麼？”
對於凌九霄乾脆利落的拒絕，龍元子有點懵了：“為何？”
即便真會拒絕，好歹考慮個小半天啊，直接就回絕自己了，未免太過分了吧？
“主要是你年紀太大了。”
凌九霄悠悠說道：“在座哪一位不是天縱奇才？龍元子你修行多年，不但沒有悟出什麼天地大道，戾氣倒是積攢了不少，而且看著你一副和幽冥門魚死網破的勢頭，就怕前腳收了一個弟子，後腳就要為你收屍。”
“這……。”
龍元子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萬萬沒想到凌九霄的理由如此直截了當。
直來直往得他都不知道說點什麼好了。
“我目前就收徒一人，她是天運之子，百年之內，稱皇問聖不是難事，你呢？龍元子你又如何？”
凌九霄含笑問道。
龍元子張了張口，發現自己真的回答不上。
他雖然戰力強悍，但是終究走到巔峰二轉小聖而已，與三轉還有一線之隔。
這一線，乃是他暴戾而又不願輕易入魔。
如果向心中戾氣妥協，今後只走魔道，或許還要輕鬆一點。
可惜，龍元子心中存有底線，不願入魔，只做自己。
於是，修為桎梏愈發艱難，困住二轉巔峰少說都有百年之久了。
現在凌九霄說他的弟子百年之內即可稱皇問聖，你說不老臉一紅就是假的了。
況且，二轉晉級三轉尚且如此，那麼三轉巔峰呢？
豈不是這一生大聖無望？
想到這裡，龍元子不禁黯然。
見狀，凌九霄笑而不語。
他偏偏只說絳仙子，不說賈朱陶。
不過，賈朱陶現在鋒芒不顯，十年，百年，千年，或許都是絳仙子領先，但是真能活上萬年，是絳仙子高他一等，還是賈朱陶更勝一籌，凌九霄自己都不好說。
龍元子問題太多，這塊燙手山芋他不要。
“走吧。”
凌九霄拒絕龍元子，吩咐四號繼續驅車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