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科的眼中有些仇怨的光。
“在他面前,我根本什麼事情都不能做,他不會讓我插手艦隊的指揮。我只要當一個橡皮圖章就好了,他想艦隊怎麼樣,我就要釋出什麼樣的命令。”
他又笑起來:“我知道我自己有幾斤幾兩,真讓我當艦隊的主人,我也做不了什麼事情。但我還得更加墮落啊,我要隨時隨地裝成一個廢物,去害怕得發抖,去問各種愚蠢的問題,要讓每個船員都覺得我是個傻子,只有這樣我才能當少將。”
“要是我表現得符合一個將軍的才能,貝拉斯克會讓我在印度過上一輩子。”
王浩民點點頭,看了看右側的書記官,他正在快速地記錄弗朗西斯科的話。
等書記官寫完以後,王浩民繼續問:“你們家族在葡萄牙是什麼地位?”
弗朗西斯科抬起頭來,有些驚訝王浩民問了這個問題。他嚥了口唾沫,回答道:“我們...是支援菲利普二世繼承葡萄牙王國王位的。”
王浩民笑了笑。現在這支艦隊的情況已經清楚了,由反骨仔家族派出的艦隊司令,由無敵艦隊派出了純種西班牙的旗艦船長,和由西班牙水手操縱的葡萄牙軍艦...嗯,可真是個雜亂的艦隊,難怪這次打起來感覺他們那麼遲鈍。
走廊裡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參謀喘著氣推開辦公室的門,將一封信交給王浩民:“報告,第二編隊的信。”
王浩民點點頭,向正看著自己的弗朗西斯科笑了笑,和政委一起檢驗信封的完好,隨後在眾人的監督下取出信件閱讀。
幾分鐘後,王浩民大笑著將信遞給政委,對弗朗西斯科說:“少將先生,你們那撤退的艦隊已經被我們的第二編隊抓住了。信寄來的時候,雙方已經開始交戰了。”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你就拿見到被俘獲的那支艦隊。”
弗朗西斯科定定地看著王浩民,身子忽然軟癱在椅子上,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就在第一編隊打掃戰場的同時,米尼柯伊島以東兩百多公里的海面上,一群端著短管霰彈槍的澳宋士兵正在玫瑰號商船的走廊裡等待。
這是一艘裝修得異常華麗的商船,或者叫做一條遊輪。它的美麗使得第二編隊司令龍剛少將,在解除了葡萄牙運輸艦隊武裝後立刻前來搜查。
商船上計程車兵們沒有遵循停止抵抗的命令,反而架起了本不應存在於一條遊輪上的火炮頑強抵抗,其上計程車兵也非常有戰鬥力,戰鬥精神十分旺盛。
龍剛少將饒有趣味地看著這條遊輪,讓副司令先帶著投降的葡萄牙運輸船往斯里蘭卡駛去,自己則在旗艦的甲板上坐下來,看著海軍陸戰隊的小夥子們對遊輪發起圍攻。
戰鬥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這一方面是因為葡萄牙人頑強抵抗,另一方面也是澳宋人為了減少傷亡而採取了很保守的進攻方式。
但歸根結底,敢於拿起槍對抗的葡萄牙水手們已經死得七七八八,拿著專門為了巷戰射擊的霰彈槍的澳宋士兵們一層一層地清掃船艙,在三層船艙裡發現了一處被保衛得最嚴實的房間。
淡白色的象牙大門被雕刻著美麗的影象,鍍金的門把手由美麗的紅木製成,上面的每一個花紋都流露出“貴得要死”的氣息。嗯,如果不是幾個葡萄牙士兵的鮮血濺在上面的話,這扇門本身就是一件藝術品。
士兵們小心地監視著關閉著的象牙門,直到龍剛少將親自來到走廊裡。
踏在舒適的波斯地毯上,少將小心地避開葡萄牙水手的鮮血,下令道:“敲門。如果裡面不開門,直接拿槍破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