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抬起身子,抓起桌面上的咖啡一口喝下。
嗯,咖啡冰涼得像五年前我發現自己錯過了和女生第一次約會的心境——果然熱咖啡好喝,冰咖啡好喝,就他媽的冰涼的咖啡是世間最噁心的飲料。
不過這樣可怕的味道還是完全喚醒了我略有些迷糊的精神。
“把這張椅子拿掉。”我指著身後的皮椅,對秘書說,“換一張沒有靠背的板凳,這玩意兒太容易睡覺了。”
秘書點點頭,快速幫我整理了一下著裝,然後推著皮椅離開,我則拿著秘書遞過來的資料夾離開,朝日本派遣軍司令部走去。
派遣軍的副司令閣下是在一棟由我國工程師設計的、水泥混凝土結構的二層小樓中辦公。這倒是一幢很好看的小樓,外層是改良後的歐洲式裝修,在附近清一色的水泥外表建築物中屬於鶴立雞群。
樓前的衛兵檢查了我的證件,敬禮後拉起路障,讓我進去。
在派遣軍還在濟州島整合的時候,我就得到了軍隊的所有軍官的名單。
那時我就知道了梧華說的“故人”指的是誰。
不過,我還是非常有興趣看到副司令先生得知,負責整個日本情報事務的“夜梟”到底是何許人也時,露出的古怪表情。
嗯,那一定很有趣。
走到副司令閣下的辦公室前,我輕輕敲了敲門。
“請進。”
“......”
“......”
“我操!”
我很高興地看到一向表現出共和國國防軍的軍官風度的少校神色大變,併發出一聲很不文雅的叫聲。
“你好,李如初同志,又見面了。”我摘下帽子點點頭,笑道:“一個多月未見,少校英姿愈發俊朗了。”
面前的少校面部抽動著站起,低聲喃喃:“怎麼是你?媽的你就是夜梟?”
我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你懂的,我們這些做情報工作的,總是要經常換些代號的。如果一個代號用一輩子,那這輩子估計也就幾年生命了。”
夜梟...或者說淺海,正笑眯眯地看著我,看著我這位在一個月前被他帶人從破船錨酒吧三樓扛到一樓的“見義勇為軍官”。
“沒想到是你,淺海先生。”我定下心神,請他坐下。
“虛空要塞的事情辦好了嗎?”我問道。
進入正題後,淺海...還是叫他夜梟吧。他收起了臉上的笑意,面容嚴謹地回答:“已經完成了,相關知情人員已經帶走,還有一個營的日本附庸軍留在那裡,用來擔任誘餌。”
我點點頭,右手撫摸著下巴,看著他:“有多少人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