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兩位穿著湛藍色海軍軍裝計程車兵。他們筆直地站在馬車旁,雙眼目不斜視地看著走出港口的人群,但似乎...他們不認識我。
我慢慢走向他們,試圖展現出一位王者歸來的海軍少校的風範。但很遺憾,由於他們堅定不移地表現了作為一位合格的海軍應該具有的優良素質,加上我絕對相信的,這兩人沒見過我,從側面迂迴過去的我被赤裸裸地無視了。
“先生們,”走到他們旁邊後,我輕咳一聲,“你們是在等我嗎?”
靠近我的一人——他的軍銜肩章顯示這是一位中士——立刻轉過身,上下快速地打量了我一下,“啪”的一個靠腳,向我敬禮:“報告,中士黃康,見過少校同志。”
我舉手還禮,點點頭將手提箱遞給另一人,從懷裡取出古象開給我的迴歸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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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我雙手細細調整了一下帽子的角度,又順著衣服的紋理抹平了胸前的褶皺。
很快,全身鏡裡出現的是一個穿著1626年款海軍藍色春秋常服、繫著藍色領帶和同色皮帶,蹬著一雙及膝黑色皮靴的青年軍官。
長期休假帶來的慵懶和閒散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在長期與後金對峙生涯中磨鍊出來的冷硬和堅強。
“報告!”
“進來。”我淡淡地說了一聲。
推開門的是我的副官,來自呂宋總督區的方海中尉。
“少校,總督大人希望儘快見你一面。”方海對我說。
我挑了挑眉毛,沒想到總督現在就在臺北,前幾年的冬天總督都會去遼東督戰的。
“好的,你先等一下,我馬上出去。”
副官敬禮後退出,留我一個人在房間裡。
我慢慢拿起桌子上的小盒子。那是一個由楓木製成的匣子,表面被工匠細緻地雕刻上我的名字和漂亮的雲紋。由於被我撫摸得太多,木質上還覆上了一層光滑的包漿。
輕輕開啟黃銅製的鎖釦,我從中取出一對肩章。
海軍少校軍肩章,藍底金色雙直線,中央是一枚金五星。
盒子裡還被刻上一道銘文,“忠於祖國,忠於人民”。
我慢慢地佩戴好肩章,轉身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