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終於讓她確認了,這人的確和墨龍關係匪淺,竟然喊墨龍大哥,這下真的有點麻煩了。
“輕樺仙子…等等!”被拉住的墨海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抹了把眼淚,好奇問墨龍:“大哥,你說這女人是玉面佛輕樺仙子?輕樺仙子不是長的很漂亮嗎?怎麼成了這要飯婆子的德性?”
墨龍沒好氣道:“我都成這德性了,她又能好哪去?洗洗乾淨不就漂亮了。”
“那倒也是。”墨海摸著下巴盯著輕樺仙子若有所思的樣子,剛剛的悲傷情緒似乎瞬間一掃而空了。
墨龍:“你怎麼知道輕樺仙子很漂亮,難道你見過她?”
墨海呵呵道:“沒見過,不過聽八悔提過,說輕樺仙子是世間少有的絕色,尤其是那一身伺候男人的工夫,聽說天下男人趨之若鶩,沒想到貧僧還有機會見到本尊,嗯,雖然暫時看起來磕磣,不過洗洗就好了…”眼睛盯著輕樺仙子不肯挪開。
墨龍奇怪道:“八悔?八悔是誰?”
墨海有口無心道:“我師妹,老禿驢收的徒弟。”
墨龍越奇怪了,“佛修?”
“佛法弟子,和我這種不同。”墨海盯著輕樺仙子吧嗒幾句後,忽然樂了,扭頭看回來道:“嗨,八悔你也認識,叫什麼來著,以前和你有仇的那個,對了血妖。”
血妖?血妖是個什麼毛病墨龍不是不知道,那是正兒八經的妖魔,墨龍吃驚不小:“七戒大師怎麼能收那妖魔當弟子?”
“看來大哥對她有成見。”墨海罕見地凝思琢磨了一下,換了種方式解釋,“她以前的確是那個什麼,而且問題挺大的,不過現在真的不一樣了。大哥,這麼說吧,血妖已經改過自新,放下了屠刀皈依我佛,比我皈依的徹底。”
墨龍有點不信,“七戒大師心善,千萬別被她給糊弄了,她修行的是血魔的功法,天生嗜血,絕不是說改就能改的,你確認她沒什麼企圖?”
墨海默了默,語氣凝重道:“也不是說改就改了,大哥不是佛門弟子,說來你可能不懂,其中的過程很複雜,我跟她剛來這裡的時候她在這裡經歷了一場你無法想象的噩夢般的經歷,一場對女人來說很殘酷且不堪回的經歷,後來在老禿驢和貧僧座下聽經一千多年,逐漸被感化,大概八百年前誠心悔過,老禿驢這才收她為弟子,賜法名八悔。現在那老怪物基本上就是她和老禿驢鎮壓著,否則貧僧哪有閒工夫在這裡釣魚。大哥,真的,她的變化比你想象的大,也變的比你想象的好,再也不是那個血妖了,以前的那些恩怨就算了,你就放過她吧。當然,如果她真的如大哥說的那般是♂有什麼企圖的,那大哥也不用給我面子。”
自己家這老二是什麼人墨龍很清楚,奸猾的很,也是個不容易輕易相信人的人。朝夕相處這麼多年想不露一絲破綻瞞過老二,怕也不是那麼容易。能讓老二說的這樣誠懇,想必那血妖是真的悔過了。
至於老二說的什麼血妖經歷的噩夢般的殘酷經歷。墨龍大概也猜到了一點是什麼,當初聽高冠提過,天庭那邊抓到的從這逃走的狐狸精口供中有所供述,那狐狸精不斷和男人交配了很多很多年,生下了許多的小孩然後又被活生生銷燬,想必血妖身陷如此魔窟也難以避免,有那樣的可怕經歷想想也是挺讓人唏噓感慨的。
血妖暫時不提,墨龍盯著墨海的頭道:“你還俗了?”
“呃…”墨海一愣,不過很快反應了過來。抓了把自己頭往肩後一甩,呵呵笑道:“你說的是頭吧?嗨,還什麼俗,做和尚挺好的,可以兩面做人,還…你別瞪我,不是那意思,只因大多時候都不能動用法力,剃起來麻煩。懶得處理,哪天不耐煩了再刮一次就是,時間長了頭自然就長出來了。”
墨龍抬手放在他肩膀上一摁,將他摁坐下了。手中劍揚起。
“大哥,你什麼意思?做人不能不講道理…”墨海盯著劍鋒怪叫一聲。
等墨龍伸手攏起他的齊腰長,一劍揮斷扔了出去。他才明白了墨龍要幹什麼,心中感慨萬分。心緒難平,雙手合十一聲。“阿彌陀佛……”緩緩閉上了雙眼,雙唇閉合不停,喃喃自語唸誦起一段晦澀經文。
寶劍鋒利,冰涼鋒刃刮過頭皮,猶如刮過心田,縷縷青絲隨風飄去,*法相自然而然呈現在了墨海臉上,面色漸漸透著瑩潤。
墨龍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己明明聽不懂墨海在唸什麼,卻感覺每一個喃喃字眼都敲進了自己的心坎中,令自己的內心一片寧靜。他覺得可能是自己太久沒和墨海相見,為墨海剃頭找到了一種久違的家人感覺,所以內心才如此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