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龍點了點頭,轉身回頭走下了臺階。
妖僧南波忙喊道:“怎麼?對我開出的交換條件不滿意?你有什麼要求都可以提,我可以滿足你任何需求。”
在臺階下踱步來回的墨龍挑眉道:“這口氣是不是太大了點,你能滿足我任何需求?”
妖僧南波:“我就是這世間的神,你提出的任何條件我都能做到,哪怕你前世今生所有的遺憾我都能滿足你。”
讓他去死之類的要求,墨龍就沒必要陰陽怪氣提出來了,淡淡回了句,“可惜我無法滿足你的要求,那株神草我早先不知道有什麼用途,拿來做各種測試,已經被我一點點給弄沒了。”
妖僧南波立刻道:“沒關係,你想辦法破除這陣法,我答應你的條件也一樣兌現承諾。”
他緊盯墨龍不放,是因為他看出了墨龍才是這裡能有決斷權的人,那個年輕的混蛋和尚誰的賬都不賣,就賣墨龍的賬。
墨龍俯身撿起了一塊大石頭,嘆道:“你想多了,問你陣法的事只是想確認一下此陣能不能將你給長久困住,如今知道你無法輕易脫身,我也就放心了。”說罷手中大石頭狠狠砸向了寺廟的牆壁。
咣!
咚!寺內鐘聲轟鳴。
“啊…”妖僧南波出一聲慘叫,抱頭踉蹌後退。
“阿彌陀佛!”七戒大師和血妖一起鬆了口氣,對著墨龍合十一聲,旋即又雙雙盤膝坐下,一起高聲誦經壓制。
兩人開始嚇的不輕,還以為墨龍真要想辦法放妖僧南波出來。
負手走下山壁臺階的墨龍能聽到上方寺廟內妖僧南波的怒吼聲。
數日後,就在寺廟上方的崖頂上,墨海又為墨龍搭建了一座木屋。
離陣法短暫失禁還有不到三年的時間,在此期間,墨龍並沒有像墨海那樣混日子過,盤膝打坐修煉。
雖不能施法修煉,但行功吐納吸收天地靈氣還是能做到的,能進步一點算一點,總比混日子好。
他也時常去附近的山中淬鍊自己的肉身,山中瀑布或激流中,一杆木槍狠練。
而墨海卻是逍遙快活,有了能提高修為的幌子糊弄墨龍,幾乎整天和輕樺仙子如膠似漆在一起。
兩人時常共乘一騎四處逍遙,曠野中席地幕天,高山上相擁著看日月星辰,碧波中你儂我儂。
輕樺仙子幾乎每一天都是在墨海的懷中帶著一臉的滿足和幸福睡去,墨海的甜言蜜語,墨海帶她四處逍遙,墨海讓百花只為她一人開放,墨海給予的種種寵愛集於她一身。
輕樺仙子感覺自己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麼開心快樂和幸福過,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過去,是她這輩子永遠也難以忘懷的美好,那種無憂無慮一睡醒睜開眼就看到墨海為她忙碌、準備吃喝的情形,令她真的不想離開這裡,真的想繼續無憂無慮的和這個男人生活在這裡。
終於有一天,歡快後赤條條與墨海相擁在一起的輕樺仙子撫摸著墨海的臉,說出了心中一直想說的話,“墨海,我們不走,就留在這裡好嗎?那個什麼玉面佛我不做了,我留在這裡伺候你一輩子,留在這裡和你做一輩子夫妻好不好?”
墨海翻了個白眼,“說什麼胡話呢,這鬼地方你不覺得無聊嗎?再說了,我們這關係不能讓我師傅和大哥知道。還有,想這麼美沒用,你不是說天庭那邊派出了大量人馬在搜尋這裡嗎?照他們那個找法,遲早有一天會找到這裡,介時想留也留不住,不如趁早走人。”
輕樺仙子不說話了,將披頭散的腦袋貼在了墨海的胸膛上,靜靜聽著他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