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實在太過難看,顧維鈞皺眉,“怎麼了?”
宮晉安倏地站起來,巨大的衝擊力讓身後的凳子噗通一聲翻到在地,他情緒激動甚至還夾雜著一絲絲的恨意,儘管他深藏但還是被眼尖的顧維鈞給發現。
他咬著牙問:“您遇見喜來府的人?”
宮晉安似乎對喜來府不太友好,他微微一頓,看來喜卿如的事情還是不要說的好。
“沒有,只是上回和偉然去過一趟喜來鎮,覺得好奇問問。”
當他說完這句話後明顯看見宮晉安鬆了口氣,臉色也逐漸好轉,他沉住氣說:“沒什麼,我和喜來府不熟,畢竟對方是世家宗族。”他說這話是明顯帶著一抹不甘與憤怒。
顧維鈞:“世家宗族?”
宮晉安冷笑,“先生還是不要與他們打交道的好,喜來府做事狂妄自傲,一向自詡高人一等,我們這些普通人在他們眼底就和螻蟻一般。”
“……”有這麼誇張嗎?顧維鈞沒反駁,雖然喜來府做事確實獨樹一幟很是特別,不過不至於是他說的這樣誇大其詞,
顧維鈞手腕一動,拿起桌上的鋼筆,“行了,你先回去,我還有事。”
宮晉安抿唇點了點頭,剛欲轉身,突然頓住,轉過頭看向顧維鈞,“先生,如果遇見喜來府的人千萬不要與他們過多交往。”
顧維鈞手中的筆桿一停,他抬起漆黑的眼眸,審視他片刻,“你要喜來府有過節?”
宮晉安張了張嘴,“並無。”
顧維鈞似笑非笑道:“我覺得你對他們意見很大?”
宮晉安搖頭,“我只是看不慣他們的行事作風罷了。”
顧維鈞不想再多說什麼了,宮晉安出現是個謎,雖然不曾害他性命但是他的目的卻不簡單。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宮晉安俯了下身,目光陡然頓住,他的左手手腕上戴著一條明顯不屬於他的帶子,而他從來不曾見過他佩戴。
顧維鈞見他沒動靜,抬頭注意到他的眼神,見他緊盯著自己的手腕,腦海中瞬間閃過一道光,右手迅速拉下左手的袖子,遮住手腕,沉聲道:“還有事?”
宮晉安斂下眼眸,拱手說:“那我先走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