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看你的尾巴,想必應該兩千多歲了吧?”我從講臺上走下來,將手中的書合上。
他看了講臺上的老師一眼,回答了我的問題,“是的。”
“請問你還記得一千歲左右最悲痛的事情嗎??”
“一千年前的事兒,誰還記得。悲痛的事是有幾件,但記不清具體時間了。”他皺著眉頭,“所以我說時間線這門課程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即使學會了解了時間的執行法則又能怎麼樣?能穿梭時空?還是能控制時間?我們能利用時間線的知識做些什麼?”
“就目前的科技狀況來看是不能做到這些,可一旦……”
我的話未說完,他便嘲笑著說道:“一旦科技到達了某種程度,就能如你所願?小兄弟,這一切都只存在於你腦中的幻想而已,人是不可能干涉時間的,即使我們把看不見摸不著的時間做出了定義,也完全沒有意義。”
我一時不知道怎麼應對,於愔坐在她的座位上擔心地看著我,然而當我和她四目相對的時候,突然冒出了詭異的問題。
我立即將那問題脫口而出:“和21世紀相比,咱們所處的現在是過去還是未來?”
“當然是未來。”
“不一定!你怎麼確定時間線是直線而不是圓的呢?如果是圓的,那21世紀也可能是咱們的未來呢?”
“你這純屬扯淡!時間線明明是!”他突然止住不說話了。
班級裡寂靜無聲,幾秒後想起了熱烈的掌聲。
“好吧,我承認研究時間線並不是毫無作用的,但我仍然對它沒什麼興趣。”說罷,他拎著書包走出了班級。
班主任是個相貌平平的男人,他捋平了自己炸毛的尾巴,走到我身旁說:“白鞍,辯論的漂亮。”
我笑了笑,回到於愔旁邊的座位正要坐下,卻聽到班主任說:“二十一世紀,應該是那老傢伙出生的時代,你是戳到他的痛處了。”
“嗯。”我輕聲應了,緩緩坐下。
“時間線是一門尚未系統化的嶄新科目,不過我想不久的將來,一定會出現某個偉人讓這門科目到達頂峰,像音樂界的桑斯爾一樣。好了,我們把書翻到135頁。”班主任欣賞地看了我一眼,回到講臺上開始繼續講課。
“老公,你剛才可太帥了。”於愔戳了戳我的胳膊,“晚上咱們去吃什麼?喂,你聽我說話了沒有?”
“老師……”我站起身,“桑斯爾算不上音樂界的偉人,真正的偉人是莫扎特、肖邦、貝多芬,他創作的音樂和這些偉人相比,簡直就像兒歌一樣。”
老師愣了半天,“白鞍,你語無倫次的說什麼呢?什麼扎特邦貝可芬,都是誰啊?”
“是莫扎特!肖邦!貝多芬!”
於愔尷尬地站起身想把我拉走,“老師,他今天有點不舒服,我先帶他回去。”
“噠啦噠啦噠~噠啦噠啦噠~”我哼出土耳其進行曲的旋律,“噠啦噠啦噠啦噠啦噠~土耳其進行曲知道嗎?這是莫扎特的曲子!”
“這曲子所有人都知道,可這也是世界上公認的未解之謎,天籟曲共96首,都是沒有曲名和創作者的,你唱的這個是天籟第16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