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不是人族,那又是屬於哪個種族的,怎麼會劍道上天賦如此可怕,簡直就是毫無瓶頸的說法,這……”寧風喃喃道。
李燚也是重重一嘆,隨即語氣頗為傷感道:“那傢伙修為到了至尊,劍道踏入歸真,隨後再修煉了一個月左右,在一天夜裡突然出手打傷了我和天元劍尊,我不是對手就算了,天元劍尊這傢伙完全是惜才不肯下死手,還放他走。
這小王八蛋也真不是個東西,隨後逃脫之後就四處散佈我們的行蹤,我是所謂的南川院高徒,一般人也不敢動我,但天元劍尊可是吃盡了苦頭。
我倆躲躲藏藏了數月,突然又傳出那臭小子滅了一個家族的事情,而且還打著天元劍尊之徒的名號,這事情整得,我李燚發誓一輩子沒那麼憋屈過,偏偏這還就是個事實。
我帶著天元劍尊出沒於荒郊野外無人之地,然後養好了傷,出來時聽說那傢伙又屠了好幾個家族滿門,乖乖,這時候我們倆才意識到事情根本不是他天元劍尊背不背這黑鍋的問題了,而是我倆造就了一個殺人如麻的嗜血怪物。
天元劍尊決定清理門戶,我自然支援他,默默的給他加油,說起來也是憋屈,我當年實力不如那小子,不然還真得親自去一趟,現在想來也是天意,我沒有去,所以我沒有事,天元劍尊去了,所以給他親手教出來的徒弟打得半身不遂,就留了一口氣撐著回來見我。”
寧風發現自己臉上連表情都不見了,震驚這種東西也做不出來,他有些不可置通道:“師兄,難道那傢伙一月左右,實力突然就達到了至尊八重?這也太扯了吧?”
李燚也是一臉無語的表情看著寧風,他嘴角微微有些抽搐,過了好一陣子才道:“要真是這樣,我倒反而覺得沒什麼,關鍵是不是那傢伙境界突破了,而是天元劍尊那老小子太他麼的蠢了。
我當時問他為什麼輸了,他告訴我他徒弟劍道從歸真跨入了化劍的門檻,比他這個做師傅的還快,當時有點震驚,然後就給偷襲了。
我又問他境界那麼高為什麼不用修為碾壓對方,他居然告訴我他事先和徒弟說好不用境界壓他,我真的服了,那老傢伙也是活該白給,哎,可能這就是劍痴吧……”
寧風聽著李燚的話有些怪異,但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他聽到了什麼,有人居然在一個月左右的時間從歸真境跨入了化劍境,這還是人嗎?為何同樣是劍修,人家可以那麼優秀?寧風突然覺得很羞愧,自己就是個屁呀……
李燚自然知道寧風此刻愁眉緊鎖在想些什麼,他擺了擺手無所謂道:“師弟,別把自己和人家天才比,你算……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和那種怪物比較,再者,這些年我也調查了不少東西,初步確定那傢伙壓根就不是個人族,也不屬於任何一個種族,他是天生的劍道奇才!”
寧風聞言呼吸一窒,心道你這不是廢話嘛,人家這麼可怕的劍道天賦,自然是劍道奇才,李燚也察覺到了自己話語中的誤區,想要立馬糾正,但話到嘴邊卻是話鋒一變道。
“師弟,聽說過劍陵的石胎嗎?”
這件事換了問其他新生弟子,估計十個人裡面有九個人都不知道,剩下的那個肯定還是個啞巴,但要巧不巧的是寧風恰好知道這事情,就在他被胡漢三從獵魔戰場帶出來的時候,他就在紫家一群人的牢籠裡,和胡漢三一起見證了一隻石胎龍蛋的出生,那東西的可怕程度如今還歷歷在目。
“聽說過,可是師兄,這和你要說的那人有什麼關係?難道他是紫家的人?”
李燚一笑,過了片刻才道:“自然不是,我的意思是,那小子和石胎有些類似,我懷疑他本身也是石胎的一種,我記得學院的典籍上有過記載,說是有一種人被稱為先天劍胎,他們不是父精母血養育成長為人,而是吸收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從石頭裡面蹦出來的。”
寧風有些懂了,不確定的疑惑道:“師兄的意思是,他就是劍胎?所以他劍道上的天賦才那麼可怕?”
李燚點頭,沉聲道:“師弟或許不清楚這石胎究竟是些什麼東西,來源於哪裡,師兄可以大致上告訴你,石胎有兩種,一種是先天石胎,一種是後天石胎,先天石胎乃是天地之物,本不分善惡,好壞完全取決於他看到的東西,接觸過的人。
後天石胎就厲害了,乃是無上大能逆天改命,企圖延續自身生機或者保全自己的血脈,將自己或者自己的血脈子孫封印與礦脈之中。
世間雖有滄海桑田之說,但石頭的壽命,加上他們的無上神力加持,真的有種壽與天齊的感覺,不過要我說,這樣活著多沒意思,思想陷入沉睡,肉身被後人踐踏甚至挖得坑坑窪窪,不如死了算了。”
寧風繼續等著對方的下文,李燚頓了頓,緩緩皺眉道:“我猜測,我和天元劍尊帶回去的那小子,就是先天石胎中的劍胎,他在遇到我們之前和普通人差不多,修為不高,受盡他人欺凌,飽受冷眼,會誤入歧途也再正常不過。
如今雖然知道他在哪裡,我卻沒有那個底氣去找他,因為這件事,我已然有了心魔,這傢伙的事情不解決,師兄我怕是一輩子都沒希望突破咯,哈哈哈,這就是所謂的因果之說吧。”
寧風沉默,劍胎竟然恐怖如斯,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這天賦,簡直吊打任何所謂的人族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