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師弟你有所不知,此地乃是我和其它統領匯合的地方,眼下,他們都沒趕來,我若是帶人離開,這群神棍帶人埋伏在這裡,我們執法弟子怕是要死傷慘重了,所以我們不能走,就算撤退,也要再度返回這裡。”
另外聞言一嘆,這倒是個僵局,離開了其它同門遭殃,不離開這群人死光光,怎麼選好像都不對,一旦對方援兵趕到這裡形成合圍之勢,對比一下這夥人的實力,那對方就有三名武皇,一百多名初階武王。
到時候能自保的人估計也就寧風,顧勤還有方休,其他的執法弟子想走都沒機會了。
“他們還有多久到這邊,你們約定了地點,總有個時間吧?”寧風傳音焦急的問道,方休沉聲傳音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了,我看他們是遇到了埋伏,這種情況我更不能走了,這裡,極有可能是他們求救的最後一個地方!”
不管寧風他們在如何交流,場中的形式變得越來越緊張,神棍少年猙獰的看著寧風,顧勤還有方休,在三人身上來回掃視,聲音冷漠道:“我神告訴我,你們都是十惡不赦的罪徒,你們將用你們的生命來懺悔你們前半生所犯下的罪過,三個人,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至於那些陷入迷途的人,因為你們的緣故,他們也要為你們陪葬!”
寧風看著他,隨即往前站了一步,看著對方道:“你的神有沒有告訴你,你今天可能會死,死的地方就是這裡?”
同時,寧風暗中對著顧勤和方休傳音道:“兩位師兄,你們快去幫其他師兄,他們對抗起來太艱難了,不要想著殺掉他們,我覺得,他們的一切秘密都在他們胸膛的十字架上面,攻擊他們的十字架吧!”
這是寧風看了許久後,再綜合之前兩個傢伙說的話得出的猜測,如果說他們所謂的信仰是一種能量,那這十字架應該就扮演著導體的角色,毀了對方的十字架,或許對方那種自我修復的能力就會喪失。
兩人神色不定的看了寧風幾眼,最後一咬牙便是運起靈力殺向其它地方,他們實在看不過去其他的同門被對方的人屠殺。
隨著兩人加入執法弟子混戰,局勢一下子就變得一面倒起來,一個武皇二重,一個半步武皇,對一群初階武王的武者戰局影響實在太大了。
寧風立於半空之中,神念一瞬間籠罩四野,武皇的氣息剎那間攀升到了極致,速戰速決,這是寧風的想法。
少年神棍目光陰森森的看著寧風,詭異的笑容掛在了臉色,正要出手的寧風看不下去了,罵道:“你笑什麼呢,面癱是不是,見人就笑。”
少年神棍雙手合十,握著十字架低聲吟誦道:“萬惡的神呀,哦不,萬能的神呀,賜予我無邊的法力殺了眼前的可憐人吧!”
寧風心頭剛剛升起想笑的念頭,就看到對方手中的十字架突然之間亮起璀璨的光芒,晃得寧風眼球生痛,他心頭不由得一跳,別說,這神棍的手段還真的有些邪乎,就有點呼風喚雨的感覺。
兩道身影在空中交手,寧風持著斷劍,周身是匹練的劍意揮灑而去,神棍少年嘴裡一直在神呀神呀的唸叨個不停,聽得寧風真的有種叫他把他口中的神叫出來毒打一頓的念頭。
太煩躁了,難怪神棍組織能夠洗腦,估計不被洗腦的要麼是智障,要麼就是神童。
黑龍山空中,道道靈力如潮水般轟鳴碰撞,兩人實力其實差不多,寧風的黑煞氣有些剋制對方的那種聖潔的信仰光芒,但也可以反過來說對方十字架上散發出的道道璀璨光芒剋制他的黑煞氣。
這就好像是天生的互相剋制的兩種能量,兩人都神色有些凝重的看著對方,並非是因為對方的實力,而是對方的這種能量,神棍少年退後了十多個身位,隨即在半空中沉聲喝道:“你是鬼王城的人?怎麼身上會有這麼重的煞氣,不對,你明明是南川院的人。南川院的人怎麼會煉化成這種靈力,你……”
寧風發現了,神棍都有自言自語的習慣,這是個好習慣呀,說著說著沒準就能告訴自己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寧風同樣將目光放在了對方的十字架上,那絕對是對付這神棍的關鍵所在,寧風一招斬星劍招劈下,斷天劍劍氣凌厲無比,對方的手臂直接被斬斷。
然而他的眼裡還沒出現情緒波動之前,對方那斷臂之處便是被瑩瑩的白光包裹,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長出一截新的手臂,整個過程看得寧風頭皮發麻,這特麼到底是什麼怪物,就算身有法寶,也不該恐怖到這等程度吧,事後一定要好好問問顧勤和方休他們了,這個組織委實太神棍了。
少年神棍的臉頰上,額頭上,或者說整個人都是一身的汗水,看得出這聖光雖然幫他重生了斷肢,但應該也沒表面上看起來的一點代價都沒有付出。
寧風並不著急,至少他生長出斷肢的過程寧風看得很認真,這個組織的任何資訊寧風都不願意錯過。
等到對方斷臂復甦,寧風的眼眸閃了閃,突然注意到對方胸前的十字架光芒似乎黯淡了少許,或許是錯覺,或許是感覺,他心頭一動,直覺告訴他他剛剛沒有看錯,對方的那種所謂的信仰之力並非無窮無盡的,似乎,受到了某種東西的牽扯,有一個使用的臨界點。
那種感覺就是,對方的這種信仰之力能夠做到的最大極限,就是復原一隻斷臂,寧風很想嘗試將對方腦袋砍下來看他能不能在復原回去,但是這種事情也只能想一想,對方也不可能傻到給他這種機會。
或許是看到了寧風目光中的意味深長,少年神棍突然在半空中閉目唸唸有詞,隨即,他將胸膛的十字架拿起,那十字架便在他手裡不斷的放大,最後居然變成了和他斷劍差不多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