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比起半步武皇的時候提升的確是巨大,但隨著寧風傷勢慢慢的好轉,精神力的慢慢恢復,還有就是對虛空之力的摸索掌控,他才真正的意識到突破道武皇后真正的不同之處在哪裡。
那就是速度,自從寧風開始懂得虛空之力的運用後,他的速度起碼在原來的基礎上提升了數倍之多,而且這根本不能用倍數和原來比較。
原先的速度再快,那也有殘影能夠讓對手捕捉,而武皇境界不同,直接相當於瞬移,對方連你的軌跡都預測不到。
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寧風自己一樣能夠達到人劍合一的境界,還能想到用劍氣捕捉對方的氣息,鎖定對方的身影,能夠在對手出手之前就知道他下一瞬會出現在哪裡。
情
就正常情況下,武皇境界的武者基本上對於武王強者就是毫無懸念的碾壓,除非你能耗盡武皇的靈力,不然武皇強者比較與武王便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寧風如今便是相當於在一群武王強者之間遊刃有餘,不管對面撲殺過來的是武王境界的幾重修為,他都最多兩招打出便立馬抽身離開,以一敵多的混戰之中,並不追求一擊致命,所以他出手也就比較隨意。
有時候殺死對方對他們同伴起到的威懾力遠遠要多於打傷打殘對手,至於鬼獸,本就是虛空大帝血脈的傳承者,對於虛空之力的掌控只能用鬼神莫測來形容。
別說是一群武王境界的武者,就算對方是聖人,規則之力不到家都拿他沒有絲毫的辦法。
宇文熬夜眉頭大皺,眼中殺機一閃而逝,他霍的出手,身形遁入虛空,就要朝著寧風襲殺而去,霍然之間,一股恐怖的氣息突然轟向他的胸膛。
他的口中哇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氣息一瞬間萎靡到了極點,身形更是一瞬間從半空中跌落到了地面上,文傲另外三名武皇見狀,連忙奔下去扶起宇文熬夜。
古聖眼中閃爍著幽芒,在半空中審視的看著下方的四人,淡淡道:“莫非這麼快就忘了老夫還在這裡嗎?雖然說你修為不錯,但當著一個聖人的面,卻是對其他人起了殺心,誰給你的勇氣這麼無視我?”
宇文熬夜臉色煞白,周圍正在圍攻寧風和鬼獸的黑衣人全部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就連好不容易繞過去還沒走遠的幾名武王也都同時怔住,不知該如何是好。
古聖淡漠的看著對方,身形緩緩落下,看著吐血不止的宇文熬夜道:“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答應之前我們提到的,放棄攻打城主府,第二,那就是死在這裡。
你是個聰明人,之前老夫要是沒聽錯,你要的那東西似乎你也知道它在什麼人手裡,城主府並非是你們一定要覆滅的,這一點我想你應該清楚,當然,你要是覺得生死無所謂,家族利益重於一切,那我也不在繼續說什麼了。
老夫雖然也是剛剛才突破到聖人,或許談不上對上你們這麼多人有絕對的壓制力,但殺掉你們幾個人全身而退,老夫覺得還是不算太困難,怎麼樣,要不要試一試?”
壓力來自於古聖,宇文家族一行人都是心口壓著一塊大石,聖人的威懾其實並非是不可逾越的大山,因為他們才在不久前目睹了這個老人突破,新晉的聖人,他們四個武皇與之抗衡即使不是對手,拖肯定是能拖住的。
但宇文熬夜自以為是的對寧風起了殺心,他的分心即是對古聖這個聖人的不尊敬,也是今晚他們行動失敗的致命錯誤,一個半聖在聖人面前還對其它人起殺心,這種分心真的可謂膽大至極。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宇文熬夜,後者快速封鎖了自己身體的幾個關鍵穴位,防止傷勢進一步惡化,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神中掙扎著不甘,最後卻只能咬著牙對著周圍的手下道。
“我們走,回客棧,文傲,你帶些人去找鬼刀的人索要七陰玉,要是他們拿不出來,統統給我殺了!”
文傲心神一顫,對方森冷的殺意之中,還有著濃濃的不甘,跟隨宇文熬夜多年,他知道對方的為人,不到萬不得已是絕對不會選擇走這一步的,看來受的傷委實不輕。
“怎麼樣,我這樣安排,你們可滿意了?”
宇文熬夜在兩名手下的攙扶下艱難的站了起來,他其實心裡也明白,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當著一個聖人的面,他一個半聖人還敢那麼囂張的對寧風起殺心,換了別人這麼挑釁他也得氣炸。
左思右想,他覺得實在不宜在這個節骨眼上得罪這樣的強者,這群人基本上都是他自己人,死一個就少一個,出門在外無故樹敵可是行走江湖的大忌,他覺得對一個敵人不如賣給對方一個面子,這件事幹脆退一步算了。
反正城主府滅不滅和他有什麼太大關係?他要的東西只有七陰玉,鬼刀看得起和他們好生說話,看不起隨手滅了就是,難道鬼王城還敢說什麼不是不成?
他雖然只是宇文家族的嫡系的一個少爺,但好歹身份也擺在那裡,況且選擇權在鬼刀那夥人的手裡,要是他們心頭有點數,就不會傻到想要讓私吞七陰玉不配合的情況出現。
寧風心頭重重的鬆了一口氣,一邊擦拭著斷劍上的鮮血,一面悄悄的朝著古聖點了點頭,古聖隨即便不鹹不淡的對著宇文家族一行人道。
“早這樣,我們哪裡還會有這些摩擦,好了,今日就此揭穿,我們與你們日後井水不犯河水,走吧,趕緊回去處理傷口,不然會留下道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