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要明白,如今的你,還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什麼大話,我知道,你無非就是想打敗我來證明點什麼,可是你覺得,這可能嗎?我會給你機會嗎?
今日,我之所以會站在這個擂臺上,便是給了你機會,給了你一次證明你不是廢物的機會,這也是本少唯一令給你的憐憫了。
好了,現在,就用你手中的劍,來向我證明證明,當初你不是和我吹牛,當然,你也是可以選擇認輸,畢竟,當初某個懦夫說的是三年,不是嗎?
如今才過去一年,你還有兩年的時間可以等,放心,我是不會笑話你的,知道我剛剛為什麼要小聲和你說那番話嘛,我那是為了給你留個面子呢。
不然你到時候說我堂堂六合宮少主沒有氣量,不給年輕人機會,那我豈不是很冤枉,你說是吧?”
寧風聞言也是笑了,六合宮少主不說他還會當對方是個人物 ,但既然說出來這樣的話,那就說明對方是真的忌憚他了。
對方這是故意說出來讓他心態上出問題,寧風哪裡會介意這些,當即便是無所謂道:“或許真的像你剛剛說的那樣吧,不過到底是你怕了在用激將法,還是我真的需要在等上兩年,可能就只有你自己知道了。
不過,雖然明知道你這是逼我和你打一場,但我實話實說,從一開始,我便沒有打算放棄這個機會,哪怕是付出一些代價,我也要讓你明白點什麼東西,所以你大可不必再繼續浪費口舌,做些沒有意義的解釋。”
六合宮少主的確是害怕寧風臨時決定不和他打,那樣就麻煩了,要是寧風足夠隱忍說是非要履行三年之約,那對他的全盤計劃沒有絲毫的好處。
果然,聽到寧風說沒有打算避戰的話,他立馬就不在開口多言,而是緩緩取出了自己的武器,一把黑色流光的漆黑鐮刀。
鐮刀?寧風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知道的關於鐮刀的資料,目前為止接觸得最多的,就是異端審判團的人,這個組織不管修為如何,武器全部統一的都是用的鐮刀。
難道說六合宮也加入了異端審判團?這可不是什麼小小的發現,而是意義重大的發現,但一切都不過是他的 猜測,事實到底如何還有待考究。
但也不排除,六合宮少主只是單純的碰巧使用鐮刀這種種類的武器而已,這種機率同樣不小,又沒有人規定了只能異端審判團使用,別的武者武器選鐮刀的也不再少數。
每個人的愛好不同,選擇的武器也不一樣,而每種武器的特點同樣不同,這時候就能從一個人使用的武器上面多多少少看出一個人的性格特點。
鐮刀嘛,若是和異端審判團沒關係的話,那隻能說明這六合宮少主其實真實性格屬於心理陰暗那種,這倒是和他為人處世的風格有些相似,逢人笑臉相迎,喜歡玩笑裡藏刀。
當然這是寧風惡意的詆譭六合宮少主的想法,事實上,鐮刀的優點同樣不少,鐮刀是月牙形,實戰的時候有揮,切割等動作,比如你用東西檔,因為它是彎的可能不好格擋,換了其他武器是肯定難以做到這一點的。
異端審判團常年黑袍,再配上漆黑的長鐮,看上去倒是真的有點像是收割人命的死神。
至於六合宮少主嘛,一身白衣,加上他那面如冠玉的模樣,武器用鐮刀委實有些怪異了,特別是鐮刀之上有隱隱黑色和褐色的光芒浮現,看上去的確有些怪異。
寧風的表情第三次變得怪異起來,前幾次是和對方對話,這次卻是看著對方武器上的光芒,鐮刀上一共有兩種力量,一種應該是六合宮少主的本命屬性靈力。
也就是那深褐色的靈力,至於說黑色的力量,寧風對此倒是有些詫異與不解,那分明就是魔氣,而且是很強大的魔氣,精純程度不比他見過的任何一種魔氣差。
六合宮少主應該是純正的人族血脈,不可能有魔族血脈才是,那麼答案就是對方的武器,那把黑色的鐮刀了,看來那鐮刀必然是把品階不低的魔器了。
尚未交手,寧風便是已經對對方的整體實力有了一個初步的估算,深褐色的靈力,寧風感受道到周圍空氣的熾熱,也是心頭狠狠顫了顫。
六合宮少主的天賦委實不是蓋的,能把火屬性靈力熔鍊道這麼精純的程度,將一種屬性修煉到近乎極致,就快要蛻變的程度,可見六合宮少主對自己的本命屬性靈力還是有透徹的理解的。
寧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拔出龍鳴劍,立於身前,寧風的眼神也是漸漸變得凌厲起來,眼中目光如劍,或者說就是劍,一種毀滅一切的劍意鋪天蓋地的朝著六合宮少主湧去。
六合宮少主感知到那種恐怖的意境勃然變色,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在高臺上,看到寧風的對手就好像動作被延緩了一樣,原來是這樣,這是純粹的意境的統治力,根本不是那些人無能,而是意境之下的確是這麼個情況。
寧風在意境上的成就,的確是他始料未及的,也是他堂堂六合宮少主也只能甘拜下風的,但是劍意對他來說,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管用。
他手中的魔器可不是普通的魔器,而是上古就有赫赫兇名的魔器,他的前幾代主人每一個都是大陸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每一個持有者都締造了屬於他們的神話。
上古魔器的兇悍,已經不是單純的劍意能夠干擾到的了,反之,寧風要考慮的實際問題其實是,圖和才能不受到魔器的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