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異樣的感覺,該柳家子弟心神頓時緊繃了起來,生怕自己遇到了什麼狠人,在當今這個混亂的時代,可以欺負弱小,但絕對不能招惹狠人,因為這些狠人往往都是一些被那些上界生靈羈押,後來又被上界生靈放出來的下界天驕,為了不引人注意,這些下界天驕,往往都會跑到窮鄉僻壤,鳥不拉屎的地方,透過隱世來避難。
這些人是絕對絕對不能招惹的,因為一旦招惹,這些下界天驕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只能選擇殺人滅口。
可是當他細微觀察了一番,發現這人平平無奇,修為頂多就是築基境,頓時他的膽子就大了起來了,當然,為了避免失手,他還是叫來幾個幫手,這幾個幫手,都是柳家的築基中期,料想他們這些人加起來,對付一個區區築基散修,應該綽綽有餘。
“看什麼看,瞎了你的狗眼了,這些廢物都在逃,你竟然還敢停留在這,莫非以為自己是築基境,就能摻合我們柳家的事了?”
該柳家子弟神色猙獰,帶著幫手朝著柳悲風飛快趕去,一副要將柳悲風給揍成殘廢的模樣。
柳悲風聞言,眸中掠過一絲寒芒,她本就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小的時候,因為天賦異稟,被柳家給予厚望,送往雲浮山脈,去與那些披毛戴角的野獸血拼,身上不知留下了多少傷痕,過往的經歷,早已將她變成了鐵石心腸,直到遇見了師尊,以及一眾師姐,她的心腸才漸漸變得柔軟了些,她發現,並不是所有的付出都需要對應的回報,在紫雲峰的這段時日,她真正感受到了家的溫暖,並開始厭惡柳家的人和事。
但因為血脈原因,她並沒有跟柳家撕破臉,而是一直強忍著,直到如今,看到了柳家的所作所為,她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極度痛苦,就好像是好不容易長出來的血肉,在被一點一點的撕開,露出裡面的本來的面目。
可她並不想就這麼撕開,因為她捨不得紫雲峰的家,捨不得友愛善良的師姐,捨不得紫雲峰的一草一木,更……更捨不得師尊!
因此她強忍著噁心,目視著衝過來的柳家子弟,冷冷道:
“你們柳家,難道不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了嗎?大家不過是圍觀罷了,你們為何要這般氣急敗壞驅趕,難道是因為大家說了你們柳家不愛聽的話,戳到你們的痛處,所以你們才如此跳腳?”
“少說廢話,一個區區築基境,也敢在這亂嚼我們柳家的舌根,該打!”
柳家子弟聽到柳悲風的質問,如同貓被踩到了尾巴,臉色瞬間變得鐵青,色厲內荏道。
話落間,幾個柳家子弟便來到了柳悲風的面前,形成三面包夾,並使用出了玄階下品的合劍之陣,該劍術由三種黃階上品的劍法組成,對於築基境而言,已經算是不錯的功法,面對散修時,甚至可以完全碾壓,但在柳悲風面前,所謂劍陣如同一張漏洞百出的紙,手指隨便一劃,就能將這張紙給輕鬆劃破。
因為指導柳悲風的可是擁有無瑕劍心的元蔲璇,在柳悲風的心中,若是大師姐的劍道宛若頭上青天,那眼前的三個柳家子弟的劍道,便如同微塵,不甚至連微塵都算不上,他們的劍術根本就不配稱為道!
他們在玷汙劍道!
柳悲風眼眸寒芒一掠,手指輕輕一劃,雖是動用的築基境的力量,卻堪比凝嬰境,可怖的威力,席捲周遭虛空,將一大片空間給籠罩,一陣狂風颳過,竟是直接將襲來的三人,全部都給拍飛了出去!
砰!
砰!
砰!
一連三聲,被拍飛的三人,齊齊飛出了數十丈遠,跌落在地後,嘔血不止,就好像命不久矣似的,臉色變得無比的蒼白。
因為柳悲風還念著同族之情,加上她不想撕開自己好不容易長出的血肉,所以並沒有痛下殺手,要了他們的性命,而是隻把他們打成了重傷。
這裡產生的巨大動靜,頓時引起絕大部分的注意,尤其是柳家的那些長輩,在見到自家悉心呵護的晚輩,卻被一個陌生人,打的如此的悽慘,臉上毫無血色,無力的癱倒在地,就跟隨時要死一般,他們頓時變得火冒三丈,厲聲道:
“哪裡來的賊子,竟敢傷我柳家子弟,我看你是不想活!”
兩三個凝嬰境的老者,神色慍怒的朝著柳悲風攻來,因為這幾個老者的下場,導致其他圍觀的人受到的壓力驟然減小,他們紛紛感激的看了柳悲風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逃走了,柳家畢竟曾經是潛淵城第一家族,即便現在失勢,但受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說柳家的其他人,就只提這三個凝嬰境的老者,都不是那麼容易對付。
至少在他們看來,築基境的柳悲風肯定不是這幾個老者的對手,所以他們乾脆趁此機會開溜,至於柳悲風的安危,等到明年今日,他們肯定會來燒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