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婉繡想起許傾城給她打電話求幫忙,她本想拒絕,這丫頭電話裡就哭了。
阿姨,她叫許願,快兩歲了,長得很可愛。您幫幫她。
那會兒雖說也是心軟,但現在知道了心裡就難受,許傾城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求到她面前。
鍾婉繡是真的很慶幸,慶幸自己幫了這個忙。
有些資訊七拼八湊的也算是湊了完整,想著龐笙華說許願的病例厚厚一沓,跑了好多個醫院。鍾婉繡這心啊,怎麼就能不心疼?
可這越是心疼許傾城,就對自己兒子生了很大怨氣。
保姆端了茶盤過來,鍾婉繡想起剛才的話,還是問,“溫翡說什麼了,讓你生那麼大氣?”
許傾城抿唇,聲音淺淡,“她說小孩子聽力不好是報應,我一時沒忍住。”
“誰能忍得住,罵大人也就算了還要詛咒小孩子!小姑娘家家的,看著那麼文靜,那話說的可難聽了。打她都是輕的,這麼說我孩子要我非得給她頭髮薅禿嚕皮!”
阿姨說話帶著地方鄉音,說話又直爽又好玩兒,那麼生氣的事兒從她嘴裡出來聽著就樂。
老太太嗯了聲,接了茶水問保姆,“那你學學,都怎麼說的?”
保姆看向許傾城,猶豫要不要說,老太太喝一口茶,放下茶杯,不等許傾城開口,直接說,“你甭看她,你學給我聽。”
保姆阿姨是宋暢的一個遠房親戚的老鄉,人很實在,尤其是看著這母女倆,也沒個男人,被人欺負了就生氣。
小許願哭了一路,哄都哄不好,哭的保姆阿姨都想跟著掉眼淚,就說女人最能體諒女人的難處。
這老太太氣勢拿捏的很足,一看就是有門臉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