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總出去。
許傾城喚了餘聲過來,“你跟我出去一趟,今天的事情往後推一下。”
餘聲應了聲好,“許總,去哪裡,我需要準備什麼?”
“不用。你陪我去趟臺齊監獄。”
許青堯在那邊服刑。
餘聲把工作排開。
許傾城回家取了行李,她坐在後排座椅上,頭抵在車窗玻璃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天不是探監日,還要再過幾天。
她現在去了也見不上青堯,可是晚上那個夢莫名地讓她心慌,就算見不到也不要緊,她先把給他買的東西送過去,改天探監日的時候再跑一趟。
馬上過年了,這個年他要孤零零地一個人在裡面過。
其實生活上再艱苦都能忍受,最不能忍受的是情緒,是尊嚴,是他心裡的委屈。
可這些別人幫不了他,從審判結果落定的那天,就意味著他們只能接受現實。
不甘心,也必須接受。
可青堯還年輕,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他是被冤枉的,可他又無法自證。法院要的不是你說什麼,是證據。
當人證物證俱全時,任你多少內情,都無法改變法官依據所謂事實的判決。
他們作為親屬尚且不能接受,他本人又如何能接受得了。
一開始,他連面都不露。
探監日,趙嵐過來一直在探監室坐到結束,也見不上他一個衣角。那種煎熬折磨,把趙嵐也折騰的不成樣子。
後來,許傾城就不讓趙嵐過來了,平添傷心痛苦。
無論再忙,許傾城都要自己跑一趟的,不管青堯見不見,她都如期而至。
後來他倒是來見她,但不說話,一個字都不說,無論你說什麼,他都只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