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弦身形猛地一滯,心底暗想,看來這老小子是要在自己面前倚老賣老了,別以為在會館有點資歷,有點經驗,給一些有權有勢的大佬做過藥膳就了不起,我現在同樣是藥膳御廚,為什麼要給你敬茶?
趙子弦在心底腹誹不已,轉過身,嘴角微微一翹,勾勒出一個完美的弧線,弧線的弧度像是一輪彎月,邪氣十足,難道這就是變化過後的趙子弦嗎?
以前的他可不是這樣,只有在和葉若在一起的時候才能開開心心地玩耍,而在這裡,他感覺到了無盡的陰謀詭計和陰險嘴臉,眼神劃過陸中華淡定的臉頰,心底再次肯定了自己的猜想,這陸老闆一定看上了自己的菜方,這在昨天已經證明。
但他他相信,楊老是不會害他的,即便是沒有其他的原因,看在他為楊老煮雪芝糖水的份上也不會相信楊老是一個陰險的老人,一個人前做一套,人後做一套的小人。
難道陸中華還有很多東西是楊老不知道的?趙子弦眯起了眼睛,這不應該啊,要說楊老和這陸老的關係應該是相當好,陸中華有什麼貓膩,有什麼心思,他還能不知道?
在這一刻,趙子弦發現自己還是太年輕,似乎一個個謎團圍繞在自己周圍,一旦觸碰一點,就好比觸碰到了某些禁地,一些不該觸碰的東西,而後果則不是讓能承擔的。
楊老,陸中華,箐箐,蘇芷,蘇正和,這幾人到底是怎麼樣的關係呢?趙子弦陷入了迷茫,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還沒有以前窮苦的時候開心,快樂,至少那個時候,每天還能見著活蹦亂跳的葉若,喜歡看自己叫她太監時發怒的表情。
趙子弦走到沙發邊,眼神平靜地在王勝和陸老的臉上上一一掃過,這才說道:“王御廚,我承認你是廚藝界的前輩,在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給你問號,但是你卻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這讓我們做晚輩的情何以堪。”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王勝當即火了起來,站起來對著趙子弦怒目而視道:“你什麼時候給我問好拉?你什麼時候把我當成你的前輩拉?”
“在昨天,你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來的時候更是沒有給我們打個招呼,你這就算是有禮貌?笑話!”他話中的我們自然指的是他和將和,在中華養生會館的人都知道王勝和將和是同穿一條褲子老人,不管是什麼時候他們都站在一起。
說道這裡,就有一個故事可以講了,在王勝和將和剛來中華養生會館上班的時候,也是心高氣傲,而陸中華也是這樣的人,畢竟他們都是廚神,都獲得過廚神的榮耀。
沒有多久,王勝就故意給一位客人送錯的藥膳,導致那個客人腹瀉三天,事後,陸中華就給了王勝一個下馬威,而在那個時候,王勝就狠心離職,將和也跟著一起。
這下,陸中華就沒有辦法了,因為在那個時候,這兩人已經成了會館的頂樑柱,他自己一般都不下廚,可以說是會館的元老,經過他動之以理曉之以情的說服和威逼利誘之後,兩個人終於答應留了下來。
這也是王勝和將和自傲的資本,在他們認為,會館能盛極一時並且越做越好,都是他們的功勞,而陸中華也默許了他們許多的特權,當然,這些特權只限制在會館內。
但是,那些條件不得不令人乍舌,不僅在錢財上滿足兩人的揮霍,就連他們的私生活都干涉,這兩人不管是看上會館的哪個服務員,陸中華都沒有意見,而那些女人在金錢的攻勢下,很快就俯首稱臣。
所以,在會館,陸中華是大老闆,而王勝和將和就相當於二當家和三當家的存在,下面的看他們的眼神除了敬畏就的厭惡。
“剛剛你沒有聽見嗎?”趙子弦冷笑一聲,明知這認識故意找自己麻煩,自己卻不得不應戰,這就是受制於人的苦惱。
“什麼沒有聽見?”沒有想到,他這一問,王勝的聲音提高不少道:“你那態度是什麼態度?當我們當成前輩就要敬茶,這是出一集誒的規矩,而且是跪著敬茶,難道你不懂嗎?這些你都不懂,你還來當什麼御廚?你配擁有廚神的稱號嗎?”
老趙同志那個氣啊,這人的自我感覺是不是太好了?你以為你是陸中華呢,陸中華是老闆,責備幾句還可以忍受,我們都是同一級別的御廚,你雖然是前輩,但也不能這樣囂張。
趙子弦氣歸氣,不過話還是得回答:“王御廚,我的廚神稱號是經過大賽層層選拔靠自己的實力得來的,而不是華而不實濫竽充數之輩,再者,我來會館上班,是陸老闆的邀請,他說我的御廚,專門給貴客做藥膳的御廚,你沒有資格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