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草氏看出她好像有些承受不了的樣子,便將青焰滅了,然後拔出了銀針。這時,在廂房等得不耐煩的檀梣也推門進來。
他一進來就看見木南橘滿頭是汗,檀梣一把衝上去,讓她靠在自己懷裡,問道:“南橘,你沒事吧。”
木南橘衝著他挑了挑嘴角,說道:“我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檀梣不解地問腐草氏:“先生,這是怎麼回事?”
腐草氏皺眉看著木南橘的樣子,說道:“老夫今日只是小小地試探,但是看暮末的樣子,說明情況比我相信中還要複雜許多,可能是因為暮末之前修習了多種流派武功,所以導致內力紊亂所致。”
檀梣聽了這話比木南橘還著急:“那怎麼辦?還請先生一定要想想辦法。”
“贊普,不必著急,這種事肯定是要慢慢來的。老夫一定會盡全力,只是贊普要常常帶暮末來寒舍了。”
檀梣點點頭,這才放了心。他輕輕擦去木南橘額上的汗,然後抬眸看了一眼窗外,說道:“先生,今日天色已晚,不知我倆可否在您這裡借宿一晚?”
腐草氏拱手說道:“贊普說哪的話,只要是贊普不嫌棄,您就住下吧。”他站起來,然後給兩人指路。腐草氏給兩個人點上爐火,然後說道:“二位請等一會,老夫去準備晚膳,去去就來。”
檀梣點頭道:“麻煩先生了。”
兩人用完晚膳之後,木南橘本身拉著檀梣到外面走走,但是突然想起屋外的凌冽寒風,所以就沒有開口了。
檀梣看著木南橘欲言又止的樣子,便問道:“怎麼了?”
木南橘指了指門外,說道:“我在想為啥他想要獨自一人到這種天寒地凍的地方生活。”
檀梣沉默了一會,還是沒有把他所知道的隱情告訴木南橘。
“大概是對外面的世界太過於失望了,心寒了也就不覺得天寒了。”
木南橘“噗嗤”一笑,拍了拍檀梣的肩膀說道:“你幹嘛突然一下子說出這麼深沉的話。不管怎麼樣,冷就是冷不是嗎?”
檀梣愣了一下,低聲說道:“其實我沒表面上那麼瀟灑,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吧。”
木南橘被他突如其來的這句話搞蒙了,她猶豫片刻說道:“其實每個人都有脆弱的一面,你也沒必要時時刻刻掩飾自己,有時候也可以放下戒備。”
檀梣苦笑了一下,託著下顎地直視著木南橘,然後半晌之後才開口:“我沒有安全感。”
木南橘從他眼中似乎看到了自己,他說的這話又何嘗不是她的隱秘心事。只不過像她這種身份的人不配擁有安全感。
木南橘支支吾吾地開口問道:“你之前都經歷過什麼?”
檀梣瞬間移開自己的目光,逃避地說道:“我現在不想說,以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木南橘點點頭,起身走到床邊鋪好被子,然後有些尷尬地轉身看了眼檀梣,說道:“這床,有點小。”
檀梣又恢復了他平常放蕩不羈的樣子,他邪笑地走到木南橘身邊,摟住她的肩膀,說道:“怎麼,這麼著急就想本王共躺一床嗎?”
木南橘撥開檀梣的手,用眼神指了指地上,說道:“那你就睡床下吧。”
“我的娘子可真是絕情。”檀梣說完,就直接躺在床上,然後滾到最裡面,用手撐著腦袋擺出一副萬種風情地看著木南橘。